刑罚听来残忍，段戾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地府刑罚向来最为公允，只有大*大恶之人才会被判下油锅这类刑罚，很公平。
段戾垂下眼睛，细细去看那副画，越看越觉得这幅画有
种奇特
美感。
每口油锅款式都模样，站在旁边饿死鬼几乎也是同样大小，同样动作只是
段戾闻言，接过速写本低头看去。他发现速写本上画有些古怪又诡秘。
“这是？”
祁无过说道：“算是微观画种，挺有意思吧。”
画上每项事物都非常小，在A4大小白纸上密密麻麻地画着造型相同古怪器具。
那些古怪器具看起来像是口巨大锅，锅下面是燃烧柴火。
起码比……
比什
有意思？段戾突然有些茫然起来。
“好
。”
祁无过声音让段戾回过神来。
段戾选择继续刚才话题：“你梦到什？”
下方江面。
祁无过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速写本，不知道在画些什。
段戾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身，他走到祁无过身后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发现，专心致志地沉浸在画画之中。
段戾没有出声，只是在沙发上坐下。
祁无过感觉到身边动静，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看过来：“你怎也醒？”
每口锅旁边都有个怪异生物，头大得不成比例，身子瘦小肚子却鼓得老高。
段戾是天师，自然知道这怪异生物是什，他说道：“这些是饿死鬼？”
祁无过点头，说：“对，这是
在梦中看到，大概是地府里下油锅之刑。”
“饿死鬼作为行刑者，在油锅里受罚之人炸得透熟之后，把炸肉吃掉只剩骨架，随后再生骨肉，再下油锅，如此往复，直到刑期结束。”
祁无过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描述得极为详细，真是如同亲眼见过此景般。
祁无过说道：“江传智。”
“……”
时之间，段戾不知该怎接这句话。
祁无过并没有觉得什不对劲，直接把手中速写本递过去。
“对江传智这人强迫症印象挺深刻，结果刚才在梦里就出现这个画面，醒过来时候还清楚很，像是亲眼见过般。”
段戾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呢？怎醒？”
祁无过转下笔，说道：“做个梦，灵感来。”
“画画这个事情，灵感来时候不发泄出来便是寝食难安。”他停顿下，笑笑，“先画完再说。”
客厅之中再度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呼吸声和笔尖落在纸张上声音。
段戾看眼祁无过侧脸，突然觉得即便只是这坐着看他画画，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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