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挑明了讲:“莱氏助我翻案,我为莱氏卖命,莱少爷,我以为你知道,我和你之间,只是在完成一场交易。”
“现在,交易终止了。”靳衡穿上衣服边系扣子边下定论。
莱炀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你父母的仇你也不报了吗?陆家欠你的那两条命呢?你不是要一
莱炀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淤青,是靳衡用枪把打出来的,他当时气极,下了很重的手,莱炀硬是晕了一天才醒过来。
靳衡没有多看一眼也没有多关心一句,只开门见山的说以后不会再替古莱做事。
陆奕卿不喜欢他碰这些灰色边缘的交易,他就不碰了。
以前陆奕卿怎么求他不要做危险的事他都没答应,现在人昏迷不醒了,他才开始顺着他的心意走。
他走歪了道,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的改。
”
“我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那群人伤人在先,你是去救人的,道德上来说你没有错,但法律上,你杀了人,就该有代价。”
“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撑腰,要真想逃,我一个小警察还真未必拦得住。”李烨说:
“但我想问,你想给躺在里面的病人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是和你一起躲避通缉颠沛流离,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莱炀没答应,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被靳衡打晕在车上,醒过来时已经在家里的床上了,他的手下和他说,那晚回去的时候还是被那群人追上了,他们拼死把小莱总救出重围,自然也牺牲了好几个兄弟。
莱荣听闻儿子差点折在那伙人手里,这才真正动了气,原先的顾虑都暂时不顾,直接给对方下了警告,两方势力虽然悬殊,但却是可以相互牵制,形势一下子又回到了微妙的平衡。
莱炀说:“你别跟我玩过河拆桥这一套,你别忘了,你当初落魄的时候是我拉了你一把,没有莱氏你哪来的今天!”
靳衡脱下身上的衬衣,露出上身紧实的肌肉,前胸后背包括两肩,都密布着各种伤疤,最夺眼的一条,从肩膀处划到了腰部,他的后背还有两个枪疤,是当时救莱炀时留下的痕迹,他说:“这些够还了吧。”
莱炀看着他身上的两个枪疤,想起当初这人替他挡的两枪,说那些话的底气一下子全没了。
靳衡说:“你给我两周的时间,两周后我跟你走。”
“至少让我看到他醒过来。”
警察答应了,他从袋子里拿出一颗酸梅,说他媳妇儿最近可喜欢这个果子,他是不知道这个酸掉牙的梅子有什么好吃的,把梅子塞到靳衡手里后,他才拎着那一大袋梅子离开外科的ICU。
靳衡咬了一口青色的梅子,果真是酸,酸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入夜后,他离开了医院去找莱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