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想到这里，抬手，摸过放在
旁
手机。
他按开
床头小台灯，灯光很昏暗。
宿舍配置床，是米二单人床。
两个成年男性睡在张单人床上，自然是很挤。
贺琛和程沐筠几乎是肩贴着肩，腿靠着腿，连彼此间呼吸都清晰可闻。
贺琛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为什
会忽然看不清东西。
上午，他在学生办公室开会，中途休息时候，刷手机看到条朋友圈。
朋友圈是纪长淮发，没有什具体内容，只是两只离得很近手。
即便如此，贺琛也眼就认出来，那是程沐筠手。
瞬息之间，大片光斑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这次，却没有程沐筠出现。
程沐筠任劳任怨地帮贺琛洗澡，又牵着人回房间。
他看着贺琛膝盖上肿得惨不忍睹块，取跌打药揉散，“你不介意话，
晚上睡你这里？免得你把另条腿也给摔瘸。”
贺琛此时，正垂眼看着程沐筠。切都很模糊，他依旧能看清程沐筠脸。
“嗯，不介意。”
当天晚上，程沐筠洗漱过后，便在贺琛房间睡。
最好。
程沐筠扶着贺琛进浴室，又拉着他手确认东西位置，等到对方熟悉之后，才离开。
然而，五分钟之后，浴室中传来声巨响。
程沐筠推开浴室门，就看见贺琛狼狈地倒在地上，膝盖上嗑出片红肿，看来是拿东西时候不小心滑倒。
贺琛苦笑声，“真是太丢人。”
贺琛坐起些许，程沐筠似乎被打扰到，翻个身。
而贺琛，配合着侧侧身，程沐筠脸
光斑占领目之所及世界，贺琛坐在那里，冷静得可怕。他看着会议室内其他人，渐渐变成扭曲模糊影子。
他觉得，这样很正常。
似乎，对于贺琛来说，这才是常态。
直到回到宿舍，打开门时候，模糊片世界中，才再次出现那独无二清晰人影。
程沐筠。
白天发生事情太多，他入睡得很快。
在程沐筠呼吸渐渐变得悠长且平稳之后，贺琛才睁开眼睛。
在医院时候，他说谎。
只是最近压力大，突然就看不清东西，并不是有什直接刺激源。
然而，事情并非如此。
程沐筠：“没事，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到，帮你吧。”
此前，程沐筠还是代入他熟悉贺琛去看。
他知道贺琛突发性目盲只是看东西很模糊，像是在逃生游戏中那样，光感没问题，也能看见模糊轮廓。
他便以为，只需要领着贺琛熟悉下浴室里东西摆放位置之后，便可以顺利洗澡不出问题。
现在看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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