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疑
目光落在
旁龙飞凤舞三个字旁边，很好看字，笔锋利落，行云流水。
而他自己字，没刻意练过，很丑，丑得出现在这三个字旁边也是种亵渎。
“怎
？写。”
“
万俟疑从来没觉得识字有什用，因为识字并不能帮助他少挨几顿打，也不能因此多吃几顿饱饭。
这半年来，识字倒是让他被迫和那令人厌恶陶宁更多时间呆在起。
陶宁傻，学还是要上，先生布置课业还是要完成。陶宁直缠着他，这些事情便落到万俟疑头上。
万俟疑必须日日对着陶宁，反复教他识字写字。
此时，倒是唯好处。
他停顿下，猛地收敛笑容,“不过是不够强大罢。”
万俟疑本就是悟性极高之人,短短几句话,便懂，“
明白。”
他直接在地上坐下，抬手就开始拆腿上绷带,圈圈拆开，最终露出里面完好无损腿。
万俟疑站起来，又跳几下,“不痛，真不痛。”
他抬头，想起件事来，“，能知道你名字吗？”
“你来。”
青衣人未回头,却出声道。
万俟疑小心靠近步伐停下来，“打扰。”
程沐筠转身，看过来,“你腿怎瘸？”
万俟疑低头,看到自己那条打着绷带，只能在地上拖行腿。他有些局促，向后退步。
程沐筠招招手，让万俟疑过去。
他袖子在桌上拂过，上面就出现笔墨纸砚。然后，程沐筠抬笔，写下自己名字。
“好，轮到你，写这里。”程沐筠点点自己名字旁边。
万俟疑愣下，却没有问为什，他乖乖拿起笔，要落笔时，又停住。
他紧张起来，屏住呼吸，笔尖微微发抖。
“程沐筠。”
“程，沐，筠？”
万俟疑还是认得些字。当初他母亲，在白日里不发疯时候，偶尔会进到那个狭窄房间教他识字。
倒不是履行什作为母亲责任，只是想证明万俟疑不是罪族。
罪族是不可教化，不识字野蛮血腥，不可能懂人伦道理。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在北川王面前证明这点，就死去。
“打不过那些人,就受伤。”
程沐筠并没有关心他是怎受伤，也没问他痛不痛之类废话,而是轻描淡写地说句。
“这不是现实，你出现在此处也不是身体。”
万俟疑抬头，有些不解，阴沉可怖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属于孩子天真，“什？您意思是,这是个梦？”
程沐筠轻声笑下，“你要这理解也可以,在梦境中,你为何还要被身体伤痛影响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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