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筠站在外面,看着恨不知多少年仇人,如同条死狗般奄奄息,心中竟是片平静。
眼前这人,是曾经魔界尊者女儿,为镇魔道骨事,从小养在九州界。她也曾舍命
他动动,还是没有推开赫远揽着他肩膀手。
走片刻,赫远停下来。
隔着巨大铁制牢门,程沐筠看到后面被锁链穿透琵琶骨,锁在墙上,几乎已经不成人形魔修。
他有些厌恶,道:“这是什?”
赫远没回道,而是捏个决,牢房内灯火亮起来。
程沐筠目光落在赫远发间玉扣上,这才发现,同他束发玉冠是同款式。
他下意识抬手想取下来,却被赫远把攥住手,“这是万年灵玉,花很多心思雕,佩戴身上,可以调养身体,不要取下来好不好?”
他虽没唤师尊,用却是以往年幼赫远撒娇时口吻。程沐筠怔愣片刻,放下手,起身,“不是说带去见什吗?”
赫远脸上失落扫而空,跟上去道:“是,你跟来。”
***
,不要着凉。”
“……”
程沐筠起身,拿起放在旁衣物之时,动作停下。
依旧是熟悉质地,和他在太玄宗穿衣物般无二。
外面依旧是白底蓝纹道袍,穿着整齐之后,赫远又为程沐筠梳发,整齐地以玉冠束好。
锁链牵引着那人,垂落头颅抬起。
是张熟悉脸。
程沐筠曾经看过无数次,每次都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般血海深仇。
被锁在墙上魔修,便是当初暗害程沐筠母亲那个魔修。她本是程沐筠母亲最信任友人,却在关键时刻,捅她刀。
害死程沐筠母亲,也毁掉程沐筠道骨。
程沐筠本以为,如今身为魔尊赫远,在新婚过后,当是展示他打下江山之类举动。
或是同曾经身为师尊他讲讲这些年来苦难和经历,倒是没有想到,赫远带着他,去魔宫地牢。
幽暗阴冷,四处皆是血腥之气。
程沐筠有些不适,只是微微皱眉,赫远便感觉到。
股温热气息包裹过来,即便赫远此时已经是纯然魔修,彼此之间结契,自也是会让程沐筠觉得舒服不少。
反观赫远自己,到是和肆意魔修般打扮,长发随意以玉扣束成束。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同程沐筠,道:“师尊,这样有没有觉得舒服些?”
程沐筠皱眉道:“不要唤师尊。”即便此时已不是师徒关系,赫远唤他师尊时,依旧会带来强烈背德之感。
赫远低声笑笑,“好,沐筠。”
镜中两人,人着黑,人着白,倒是再不像是师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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