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玉被亲得面红耳赤后,明飞卿才松开,琥珀色眼瞳溢着明光,他柔声说:“就这
“倘若真是因为那盏灯才苏醒,如今灯灭,为何安然无恙?”
淮瑾如梦初醒,终于冷静几分。实则就算有所怀疑,只要灯还在,淮瑾就会直点这盏灯,他不敢拿明飞卿性命去赌那万分之风险。
明飞卿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昨日会直接打翻那盏灯。
“你是不是忘,是紫微星啊。”他眼里盛着今夜星光,看着淮瑾黑漆漆双眸说,“上天愿意偏爱,只要许愿,就定能成真,你希望长命百岁,好,也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你且用将来细水长流岁月看着,没有那盏灯,照样能活得好好。福气大得很,不需要你来画蛇添足。”
他拨开淮子玉发间银丝:“折去三十年,你还剩多少时日?”
风吹得凉飕飕。
明飞卿看他又在哭,这回连声都不出,只默默转身,肩膀抖来抖去,头上玉珠冕旒被抖得琳琅作响,偶尔抬手抹去眼泪水,此时此刻,全天下就淮子玉最可怜。
明飞卿并不安慰他,只走过去问:“无论愿不愿意,都已经跟你有来世,你已经得偿所愿,为何还要点灯啊?”
“不点那盏灯,你会直昏迷不醒。”淮瑾滚着眼泪水,痛苦地回答他,“你知道你昏迷那些日子有多怕吗?当日秦兆告诉,可以用巫术让你永久沉睡而不死,当即弄死他!无法忍受你躺在那里动不动,不可抑制地想起前世你。”
前世明飞卿死后那段时光,淮子玉不敢再回想,可明飞卿昏迷那段时日,多像是前世悲剧重演在他眼前啊?
淮瑾低眸,牵扯到自己,他倒是很释然:“余生不长,倘若有你在身边,年能抵辈子。”
“可不要短命夫君。”明飞卿傲然道,“也不会为你守两次寡。”
淮子玉难掩失落,却听明飞卿话锋转:“为防止你英年早逝,会日日为你祈福,把福气分给你。”
淮瑾呆愣愣地问:“怎分——唔!”
明飞卿抓过他衣领,吻住他。
在这件事上,没有人能跟淮瑾移情共处。
这种刻骨铭心剧痛,专属于他,是对他前世薄情冷血报应与惩罚。
“明飞卿,要你鲜活地活下去,该死那个人直是。”淮瑾近乎偏执地说,“所以要为你点灯,要为你点足三年,要你长命百岁地活下去。”
明飞卿反问:“谁告诉你,是因为那盏灯才醒?”
淮瑾怔,他想起来,当日国师说是点足六日,灯才会开始奏效,可事实上,那盏灯刚亮起来,明飞卿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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