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几句话后,薛砚舟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向上走段,他停下回头,却在朦胧光线中,看到仇慎依旧坐在棺材里,似乎还在看着这个方向。
光线昏暗,薛砚舟看不清楚仇慎脸上表情,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再没有回头。
***
仇慎手指,控制不住地抖下。他也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声音喊自己名字时候,心底竟会生出无限激动。
仿佛,等很多很多年。
薛砚舟皱眉,又后退步。他觉得,这个叫仇慎人,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还是离远点比较安全。在薛砚舟每日接收教育和宣传中,外界人都是极为危险存在。
“你准备去哪?”薛砚舟问。
根据巍嵬县治安管理条例,发现擅自闯入外界人,要第时间上报给有关部门。然而,薛砚舟并不打算遵守任何规则。
即使眼前这人有些诡异,还让他觉得危险,薛砚舟依然不准备上报。他问:“该怎称呼你?”
男人显然陷入苦恼。他眼神怔怔落在薛砚舟脸上,片浆糊大脑中忽然浮现出些片段。
看不清长相白衣青年,冷声说句:“狗剩?此名不雅,你之后可名为仇慎,不忘灭门之仇,行事但须慎重。”
“记不起来吗?”
才落在薛砚舟身上。
“你……是谁?,在哪?”
薛砚舟没回答,而是问:“你是谁?”
那人眨眨眼睛,更加茫然:“,是仇……”
“球?”薛砚舟本正经地说,“觉得你应该是个人吧,不像是球。”
回到宿舍时候,薛砚舟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他还没看清那人是
仇慎摇头。
行吧。这个外界人似乎已经快要变成巍嵬县人。
薛砚舟转身,看向台阶方向。果然,远处路灯又亮起来。
尽管不知道为何,但薛砚舟此时只想尽快回到宿舍。
“回宿舍,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好。不要被发现。再见。”
眼前漂亮少年声音,将回忆中仇慎唤醒。
白衣青年影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眼前穿着蓝色校服少年。无论是身形还是装扮,少年同白衣青年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仇慎不知为何,眼中两人身影却慢慢重合。
“仇慎,你唤仇慎。”
“仇慎?”
“……,在哪?不记得是谁。”
这种诡异情况,薛砚舟忽然想起“母亲”那本日记。她也是慢慢忘记自己是谁,从哪来。
所以,眼前这个陌生人,是从外界来?
“这里是巍嵬县,你是外界来?”
男人皱眉,想片刻,点头:“是,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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