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明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心虚。
薛砚舟却没有表现出分毫,眨眨眼睛,露出个腼腆笑:“他不重要,你大半夜不睡觉,是有什事吗?”
听他这说,谢亦明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走,们去看热闹。”
薛砚舟眼睛亮,愈发觉得应该早些和谢亦明成为朋友。这种无需多说,对方就能知道他喜好感觉是在太
“抱歉,是。”
“秦止哥?”
薛砚舟脑子里团糊,不知怎,就是觉得站面前人是秦止。
灯亮起来。
“……”
“好,进去睡觉吧。”
晚上,薛砚舟还是睡在谢亦明床上,尽管这样占据主人床似乎不太礼貌。但谢亦明坚持如此。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意外安心。
睡梦中,他看到各种光怪陆离景象,唯真实,却只有谢亦明顾远洲和秦止。他们在陌生地方,没有个地方像巍嵬县。
可是,薛砚舟却觉得这些才是真实。巍嵬县切,在梦中仿佛是蒙着层纱。
。不同人皮,在不同人身上辗转。
最终,约莫有半学生和人皮结合在起。
“这是种筛选。”谢亦明说,“高三学生,同样要经过这样筛选才能去往巍嵬大学。”
“没有经过筛选……”
话音未落,薛砚舟就看到下面没有和人皮连接学生开始凋零。是,凋零才能最为恰当地形容这种情况。
他陷入沉默。
原来是谢亦明站在床前桌子上。他依靠在桌子边缘,神情专注,似乎没有睡觉。
明明在入睡时,对方躺在旁边木板床上,呼吸均匀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当时薛砚舟还感慨句,不愧是上课也能分分钟睡着谢亦明,躺在木板上也能秒睡。
“秦止?”谢亦明皱眉,脸色不太好看。
薛砚舟觉得有些冷,莫名其妙冷。他解释道:“啊,秦止哥原来是邻居,大概是你们身形有些像。认错。”
灰蒙蒙天空中,忽然出现红色光亮。那些光杂乱无章地晃动着,扭曲着,最终变成个巨大螺旋状眼睛。
眼睛在注视着他,诡异而专注,如有实质。
“!”
薛砚舟猛地睁开眼睛,那如影随形视线却没有消失。
“谁!”
他们站在那里,从头发开始卷曲枯萎,如同秋天落叶。整个人失去水分,却并非变成张皮,而是干枯变得焦脆,随后被风吹,变成堆灰烬。
“这就是,筛选。”
巨大探照灯暗下来,下方土包又恢复宁静,红校服学生们排着队回到宿舍。
薛砚舟皱眉,想起之前在耳机里听到诡异声音。
奇怪巍嵬县,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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