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资格回答。
因为他确实抛弃阮卿。
在阮卿最需要他时候,他没有当阮卿骑士,而是当行刑刽子手。
夏明之抱着阮卿路冲到汽车旁,打开车门把阮卿放进去。
阮卿脸上不知道是泪痕还是雨水,眼睛通红地看着他。
那时候他第次代表学校去参加竞赛,夏明之不知道从哪里搞票也进去,他在台上心如擂鼓,可是看见夏明之坐在台下望着他,对他笑下,他突然就什也不怕。
他有夏明之。
他明之哥哥可以代替所有人。
所以他即使知道,夏明之没有理由为他生负责。
可是今天,在这个墓园里,在四年前伤口被血淋淋地揭开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夏明之怀里嚎啕大哭。
阮卿直知道他对夏明之感情是不健康。
个人不应该把另个人当作自己信仰,不该把他给予爱当作全部。
可他遇见夏明之时候,他无所有。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阮三小姐是自己亲生母亲,他边阮三小姐清醒时候母爱,边又清楚地知道,他只是阮家收养来安抚阮三小姐工具,他要足够好,足够乖巧,才能讨阮三小姐欢心。
他从很小时候就知道,他无论想得到什,都需要付出东西去交换。
他还在哭,他已经很多年没这哭过,像是要把这多年委屈都在今天宣泄干净。
可他手却直抓着夏明之衣服。
夏明之低头吻上去,他吻得这用力,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阮卿头发都贴在脸上,不知道是冷还是想要索取依靠,他直往夏明之怀里钻。
夏明之睁着眼睛,他看见阮卿眼里也映着他。
他们睫毛碰在起,像两只蝴蝶小心翼翼碰
问他,你为什不要?
他明明已经放下从所有人,与他曾经渴望切断绝关系,却唯独不能放弃夏明之-
夏明之被他这声问心都快碎,像被把钝刀凌迟着,已经千疮百孔,却还连着最后点血肉。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把心都挖给阮卿,交由他保管。
可他却回答不这个问他。
唯独夏明之不要他交换。
在夏明之身边,他可以不那乖,不那好,他可以耍小脾气,可以任性,可以说拒绝。而夏明之始终带着点无奈纵容,边说他娇气,小哭包,边把他抱在怀里。
他家长会是夏明之来开,毕业典礼是夏明之参加,成年礼和升学宴,还是夏明之举办。
夏明之代替他需要所有角色,把他前面十八年缺失所有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夏明之明明是他恋人,却如父亲,如长兄,包容他也爱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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