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副,每副,从四面八方看过来,模样温柔明亮笑意,仿佛在嘲笑他四年挣扎妥协,最后改变。
“那这四年到底算什?”
阮卿靠在夏明之肩上,轻声问道。
“你说你爱,可你还是离开。”
“等四年后,都变得不像,你又告诉,
“太傻,不知道那就是喜欢。你那时候这小,乖乖地缩在怀里,你看眼,就觉得愿意辈子都属于你,你要什都可以。”
“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这样感情。但那年才二十四,还没有爱过任何个人,所以否认这是爱情,否认自己,也否认你。”
夏明之抱着阮卿,他沉浸在过去里。
这整整四年像场旧梦,如今大梦方醒,他爱人终于回到他怀里。
“总是梦见你,你那乖,从来都不会保护自己,看见你穿着白色衬衫站在学校树下面,在梦里想,会不会有人欺负你,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受到伤害?”
简直是阮卿朝思暮想场景。
可阮卿本来变得温热心,却瞬间冷下来。
他突如其来感觉到寒冷。
在这个他无数次噩梦里梦见,属于他和夏明之家,夏天快到,空气都变得温热,可他却感觉到冷。
夏明之说爱他,说从四年前,就直爱他。
轻,夏明之手还抱着他,让他能依靠在自己怀里。
夏明之完全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他听见夏明之低声说道,“阮阮,没有说过其他假话。”
“爱你是真。”
“从四年前到如今,直爱你。但那时候太愚蠢,太懦弱。”
“可是梦醒,才发现,就是伤害你元凶。”
阮卿把头靠在夏明之肩膀上。
他视线落在墙上画上,那画上,是十九岁他。
他环顾这整个房间。
每副,都是十九岁他,是那个天真地依赖着夏明之,笃信夏明之会爱自己辈子阮卿。
四年前。
阮卿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说你四年前,就喜欢?喜欢那个阮卿?喜欢十九岁,是这样吗?”
他心都揪成团,他想起那个被打落在地上花瓶,蓝紫色雏菊被踩烂,水渍弄湿地板,他在医院里等天,夏明之都没有来看他。
而夏明之还坦诚地看着他。
“怎会不喜欢你?”
“不承认爱上你,以为只是信息素,是信息素让疯狂渴望你。只要把你赶走,就不会……”
夏明之把额头与阮卿抵在起。
“就不会再心动,不会想要占有你,标记你。”
“但错。”
他说这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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