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至今都记得那年烟火,璀璨地盛开在夜空里,却只是昙花现。
可惜那年他不懂,他其实跟这烟火样,在夏明之心头盛开时候灿烂至极,可是谢以后,也不过是地残灰,无人拾取。
他只是望着夏明之英俊侧脸,第次感受到被个人放在心尖上,是怎样滋味。
“那时候才十九岁,怎能相信,他居然是不爱?”
阮卿眼睛发酸,他看着外头已经慢慢黯淡灯火,声音在夜风里面变得愈发清晰。
阮卿很长时间里,直是想不通,夏明之怎能舍得不要他。
他和夏明之恋爱时候,所有人都说夏明之变。
夏明之从来不是会等人约会性格,却愿意在阮卿学校外等两个小时,就为等被老师罚抄写阮卿下课。
下雪天,他陪阮卿去吃小巷子里小吃,车开不进去,他就把阮卿抱在怀里走进去,这厚积雪,走到店里夏明之鞋子早就湿透,捏捏阮卿脸说就你事多,等小吃上来,却记得先帮阮卿放调料,不多不少。
他带阮卿和自己所有朋友见面,光明正大地介绍,“这是家阮阮。”。
马上开口,自己也喝口冰啤,冰凉酒液在逐渐燥热夜晚很有提神醒脑作用。
他想起韩祁传给他那个视频。
视频上夏明之醉到不清醒,却还魂不守舍地喊着阮卿名字,痛苦又迷茫双眼睛,看得阮卿心都揪起来。
可是这就能说明夏明之爱他吗?
阮卿看这个视频遍又遍。
他问凌安,“怎能相信呢?”
他把阮卿带回家里过春节,让他跟着自己起叫哥哥嫂嫂,除夕夜给阮卿补十八个红包,说要他每年都开心如意。
他从没有对任何个情人,上心到这等地步。
等阮卿十九岁时候,谁都知道,阮家那个直被忽视,似乎无足轻重养子,不知怎得成夏家二少爷心尖人。
夏明之亲自给他补办成人礼,当年阮家不在乎这个收养孩子,别说是成人礼,连礼物都没有,就把阮卿就这给忽视过去。
偏偏夏明之不肯,在阮卿十九岁时候大宴宾客,自己牵着阮卿走出来,要所有人都看见,阮卿是有人护着。
他想是不能,这只能说明夏明之对他于心有愧,所以才对他念念不忘。
阮卿又连着喝好几口啤酒,像是要冰冷酒压压心头火焰与苦涩。
他对凌安说道,“安安,四年前他也说喜欢。”
那时候夏明之眼神也是滚烫,好像他真是他摆在心尖上人。
好像他前面二十几年直不懂爱人,遇到阮卿,却无师自通,学会温柔与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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