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车上，点
支烟。
下雪。
浮城很少下雪，这是今年
第场雪。
明野抽完这支烟时候，初雪已经染白他眉眼。
他按灭烟头，连身上雪也没抖落，打开车门，坐上去，选择条偏远路。
这是个很奇怪想法，就像是刚才，他也不应该答应容见请求。
明野确对容见很好奇，想要弄清楚他是什
玩意儿，愿意在他身上消磨些边边角角时间，却不应该答应“辅导”或是“补习”这样浪费时间事。
太奇怪。他有无数个理由拒绝容见，最终却答应。
“容见”是明野过去与现在人生里意外。
就像是这个夏天，也是个意外。
明野移开眼，沉默很久，久到容见以为他不会答应。
虽然穿书过来后，男主直没有拒绝过自己请求，容见却觉得不能真正改变他决定。
他沉默并不是隐忍或是顺从，而是漫不经心地对待那些无关紧要事。
容见从台阶上跳下来，比明野低大半个头，仰头望着他。他看着明野，也迎着未完全落山太阳，大约是刺眼缘故，眼瞳里湿漉漉，泛着些许水光。
像是在很可怜渴求。
这条路远离商业街，没什人会经过，点都不堵，却有辆失控车。
两辆车相撞。
失去意识前，明野看到那辆车顶上红帽子麋鹿，他嘲讽地想，果然，圣诞这种节日就是充满意外。
再醒过来时，他回到十八岁夏末。
有
明野重生回来前是冬天，天气很冷。
那天是圣诞节，他给公司全体员工放半天假，除他自己。他按照往常时间下班，走到门口时候，保安同他说句圣诞快乐，然后开心地锁上门，说可以下班回家陪女朋友看电影。
明野没有女朋友或是男朋友，也不明白看电影有多值得开心。
这条街大多是办公楼，人已经走光，周围空落落。而隔壁就是商业街，人声鼎沸，热闹极。
明野远远地听到“MerryChristmas”歌声传到这边，他只觉得吵闹，又想到现在很大概率会堵车，决定抽支烟再走。
终于，明野说：“好。”
容见眼瞳微微放大，很欢喜模样，又敛敛笑，“好，你答应
啦。”
得偿所愿后，容见也没什别要说。他朝明野摆摆手，说声再见，又顺着台阶往上走。
明野看着容见背影，即使已经过这久，他还是不能熟练地处理长裙，皮鞋又踩到过长裙摆，差点跌倒。
明野笑下，又莫名想，也许他辈子也学不会怎穿着长裙走路，那就该有个人扶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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