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生病已经够无聊,生病被摁在床上不能动日子就更无聊。
作为个话痨,容见憋大半个月,没在沉默中死亡,只能爆发。
不过找
他心想,秦州和陆城也太蠢,如果真改姓,旁人也不能装聋作哑。
陆城气得牙痒痒,他心里当然清楚自己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可他早就把容家当作囊中之物,现在骤然被容见戳破,当然气急败坏。他捏住容见下巴,恶狠狠地说:“你就嘴硬吧,再等两年看看。”
容见在心里默念三个数字,毫不犹豫地将热汤泼上去。
汤是滚烫,陆城只穿件衬衫,被烫得龇牙咧嘴,气得要把容见从床上揪起来,周小春和韩云却推门进来。
容见半垂着眼,睫毛微微颤抖,很柔顺样子,轻声说:“不小心把汤洒到陆先生身上,真是对不起。”
面功夫不能落下。
外面脚步声渐渐近,周小春推开房门,身后跟着陆城,三两步走到容见床边,眼眶都红,低声说:“见见怎病,是阿姨没能照顾好你。”
容见好几次想把手从周小春手里抽出来,可惜虎落平阳,发着低烧,连手都抽不出来。
周小春表现就是夸张,很夸张。她长得不算非常漂亮,至少比容见记忆里容宁要差远,可确实很会演戏。
韩云怕周小春贴得太近,瞧出容见马脚,连忙找件事,把周小春叫出去,顺手给容见塞盅热汤。
周小春看眼气急败坏陆城,脸上还挂着笑,安慰容见几句。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至少现在还不能和容见闹翻脸。她和陆城才进来没多久,而这栋宅子明面上还是姓容,这代表着秦州还没能摆脱原来容世淮留下人。
陆城憋着肚子气回去。
容见则立刻缩回被子里,对韩云含含糊糊地说句:“韩姨,累。”
其实他是怕韩云发现下巴上痕迹。皮肤太白也有坏处,稍微留点痕迹就太明显。
韩云原本还想多问几句,又把话咽回去。
屋里只剩下容见和陆城。
容见表示,陆城要比周小春好对付多。
陆城看着病恹恹容见,开心得不加掩饰:“容妹妹看起来嘴硬,可身子还挺软,隔三岔五病来病去,躺在床上起不身,只能富养。可等以后掌家,怕是没那多闲钱。”
容见若无其事地听完这句话,他笑笑:“以后事谁能知道,但至少现在可以说,如果不想你改姓,你就改不。”
陆城没来得及说话,容见又漫不经心地添句:“再说,你现在住着容家宅子,在容家公司工作,那你要是改姓,是姓秦还是姓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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