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卧室恢复安静。
容瑾气鼓鼓地在床底下,枕着自己尾巴,心里既恼怒又委屈,想着自己过去为这个家付出辛劳和艰苦,几乎要落下泪来。
过半小时。小时。两小时。
其实早在回家时候,容瑾就觉得肚子有点饿。无视那盘糖醋鱼香味,咬牙坚持到现在,感觉自己肚子唱起交响曲。
肚子刚开始响时候,容瑾心想,他受这大委屈,定要顾凉来千哄万劝,才肯动尊口去吃。
是还许诺说就咱俩过辈子,谁也不找女朋友吗?!你怎不顺便给自己也预约个绝育手术?!
还有,你这m;主,还拐弯抹角地做什?为什不直接问问愿不愿意做绝育手术?
保证当时就挠你脸花!
果然男人在床上话不能信!当初搂着睡,摸毛,捏小肉垫时候,什甜言蜜语没说过?现在就打算把给绝育?!果然当初没想错,你就是个心思歹毒反社会!
容瑾愤怒言难尽,“喵”更难尽。但是顾凉顺着容瑾叫声找过去,在床底下找到容瑾。
后来,他又想,算,他今天也抓顾凉,只要顾凉再来道个歉,他就勉强原谅他,去吃点。
现在,容瑾终于冷漠地站起来,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吃这顿,再和顾凉生气。
他走出床底,走到盘子前,低头吃起来。虽然糖醋鱼彻底凉,滋味逊色许多,但猫本来也不能吃烫,温和凉差别也不大,容瑾就将就着吃。
吃饱肚子,容瑾踱着步,又回到床底下,伪装成自己从来没有出去过模样。
结果等啊等,容瑾都打场瞌睡又惊醒,发现顾凉还没进来。他顿时就有点坐不住。这房子小,只有间卧室张床,顾凉不进来睡,难道是因为生气跑出去?大晚上,
其实顾凉本来也不生气,还有点心虚自责,但是看到容瑾躲在床下,心中却是痛,再不敢多给自己辩解。小乖平常最爱干净,什时候钻过床底,这次恐怕真是吓到。
他早知小乖比寻常猫咪更聪慧。就算是为小乖好,他也不该哄骗小乖去做手术。何况,他还有那点私心在里面。
顾凉把声音放得更平更缓:“小乖,出来吃点东西吧,好不好?这次都是错,是不好,你抓也,但是总要吃饭呀。”
容瑾探头看。糖醋鱼。立刻联想到今天被骗去医院时候,顾凉许诺自己糖醋鱼,顿时大怒,又缩回去。任凭顾凉如何劝,都不肯再出来。
顾凉无法,觉得容瑾可能不会太想看到自己,将盘子放在床前,自己垂着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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