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握着容瑾手力度很大,像是用着全身力气,克制着心里剧烈起伏情绪。容瑾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倒不是因为牵下手,他个大男人,和顾念以前也谈过那久恋爱,没那矫情。只是以往虽然也拉弓骑马,手算不得多细嫩,也有老茧,但和经历过三年风吹日晒,砍柴种田现在比起来,好太多。
按理说个男人不该在乎这些。但是在现在仍然喜欢前任面前,他也只是个大俗人。哪怕不能在起,谁不希望自己在喜欢人面前,直都是好,体面面呢?
容瑾干笑两声,想把手抽回来:“手好像是比以前粗糙些啊。”
顾念突然侧过身,用另只手捂住容瑾眼:“阿瑾,别看。”
容瑾没有挣开。因为在顾念捂上他眼睛前刻,他看见。他看见顾念眼睛红,有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说,这堵墙比之前那堵高很多,也危险地多,不敢带您上去。”
“那就把墙拆掉,换回矮墙。”
容瑾看着那堵遭无妄之灾墙,苦笑:“墙可以拆掉,房子也可以换回原来模样,可三年时光也可以重来吗?”
顾念身形轻微摇晃下:“阿瑾说对。”
过去三年,那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对阿瑾苦难无所知三年,他到底是错过。现在再表现地如何悲痛,如何后悔,都只是无济于事笑话,再也不能挽回,不能补偿丝毫。
他心想,都当皇帝,怎还是这样呢?被他拒绝,句硬话都不会说,只会掉眼泪。他还以为,做皇帝,会变得强硬些,霸道些呢。
他坐在廊下,眼睛被顾念手盖着,轻声道:“其实长烟峡也没大家传得那恐怖,就是很普通寻常个地方罢。安和他们常去看,家里也常给送东西过去,在那儿过得挺好。”
顾念没说话。容瑾能听到他极力克制抽噎声。他漫无目地想着,心想这要是叫什人看到,估计得被治个“欺”君之罪。好会儿,他眼睛上手还是没放下来,于是容瑾抽出自己手,摸索着去给顾念擦擦眼泪,轻声哄道:“别哭
他短促地笑下:“阿瑾要是忙,就先去吧。再在这儿坐会儿。”
顾念朝着里面院子走过去。
他这个样子,容瑾也不太能放心地下,就跟在他身后。
到上台阶时候,顾念可能是脚下滑下,差点摔过去,容瑾手疾眼快地拉他把,心中无奈,怎这大人,还像个小孩子似得,走路也走不好。
站稳,顾念却握住他手没松开,直接往前两步,拉着容瑾和他并肩坐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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