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容瑾也曾经在顾念怀里坐着,整个人被顾念抱在怀里,顾念应该没有他想那虚弱。容瑾犹豫下:“要不,你躺下搂着?半趴在你身上。”
顾念躺在草席上,容瑾伏在他怀里,厚大斗篷终于严严实实将两个人罩在里面。容瑾还是有点不放心:“沉就说话。”
顾念心想:这会沉呢?全趴在身上,趴辈子,也愿意啊。
“阿瑾,要是……”
他想问,要是回去,侥幸没死,能不能给你传信,如果把切都解决妥当,还能不能回来找你。
日要赶路,躺下歇会儿吧。”
容瑾没反对,懒洋洋地枕在顾念腿上,抬眼看顾念脸。顾念很白,条深蓝色发带蒙在眼上,更衬出白皙清俊无双。容瑾知道,不能视物其实很容易给人带来巨大不安全感,但是顾念却好像适应良好,全程都没有试图摘下发带,连下意识动作都没有。
他喃喃:“阿念不觉得不方便吗?”
顾念似乎知道容瑾想问什:“比你更怕知道这条路在哪。”
如果他知道,这就成个刺,横在他和容瑾中间,容瑾永远也不能放心他,他也永远无法再取信于容瑾。他宁愿不方便,宁愿做几天“瞎子”,也不愿意将来看到那天。
转念想,现在说这个做什,还嫌连累阿瑾不够吗?他回去之后,是输是赢身边又是场腥风血雨,阿瑾虽然说只要悄悄回去就没事,但也肯定会挨骂挨罚,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时候还是不要再和他联系才好。到时候再说
容瑾自己虽然备受疼宠,却也进过京郊军营,练过武,摸打滚差,野外露宿都不怎放在心上。但顾念却不样,他斯文俊秀,性沉默温和,爱读书,又有些作为嫡皇子养大矜贵气。容瑾看着,就觉得顾念是那种不应该吃苦人。他带着歉意:“这路荒僻,只能委屈阿念在野外过夜。”
顾念却微笑:“挺好。”
很像们上次,在荒郊,你来找,们起在山间小屋子里过夜。那时候,他大着胆子去亲容瑾,容瑾没有拒绝他。那是他们定情之日。
容瑾也想起之前事,无奈道:“夜里睡着肯定会更冷,上次至少还有几床被子。”
这地方太荒凉,可不像是京郊山上,还有专门给来不及下山人过夜小屋子。顾念将斗篷解开,想给容瑾盖在身上,容瑾却拒绝。这山洞不大,冬天又冷,必须点着火,容瑾不敢将草铺太开,怕离得近火星将草点燃。顾念本来就靠在冰冷石壁上,如果再把斗篷去,肯定受不。可若是两人并排躺下,这草席也太窄。晚上肯定有人会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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