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得出来做很用心。簪身泛着浅浅柔光,连根细小木刺都看不到,像是被人珍惜地放在手里摩挲过很多遍。
容瑾愣下:簪尾能勉强看出是朵花,这应该是女子样式簪子吧。顾如琢好端端地做这个干什?难道他有心上人?他给看这个,是为试探下态度吗?
容瑾顿时想起刚刚那几位来势汹汹少女。
他悄悄咽下口水。
那里面可没几个省油灯,看就都很记仇。他才刚刚下那几人面子,如果她们真有人
顾如琢完全不知道自己仅有两位至交好友,正在起吐槽自己多日心血。他沉浸在容瑾来书院找他喜悦当中,整个人都醉醺醺,嘴边笑直没有消失过。
刚刚说出那羞耻话,竟然还被大大咧咧地喊给当事人听,容瑾简直觉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等到周围没人,容瑾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开口解释两句。话没出口,便被顾如琢打断。
顾如琢扭头看着容瑾,语气温柔地好像是面对只,好不容易才肯落在他掌心小憩鸟儿:“姑娘之前不是想看刻什吗?如今刻好。”
顾如琢主动揭过刚刚那幕,容瑾松口气,赶紧配合得调整出个略感兴趣表情,颔首道:“好啊。”
贺秋生旁边还站着个穿着蓝衫温润青年。只不过他直没说话,身形半掩在树后,也就没人注意到他。
顾如琢说完那句话,便和容瑾离开。
众人散去后,青年神色有些不安:“你这样说,如琢是不是生气?”
“生气?”贺秋生歪歪扭扭地挂在他肩膀上:“你瞧他笑春风满面那个样子,哪里像生气啊。”
宋溪不太相信:“哪个大好儿郎喜欢被说是,被说是,靠脸吃饭?”
顾如琢从书箱中取出个小小木盒,有些留恋迟疑地摩挲下,才递给容瑾,然后微微把脸偏到边去。
容瑾没注意到这幕,他接过盒子掂量下,就是那种很普通小木匣,又薄又轻。
容瑾边想着,既然要学雕刻,也该给他买些好木头,边打开那小匣子。
里面竟然不是容瑾以为印章,而是支木簪子。
不是什名贵木料,做工很般,样式也不好看,簪身上甚至还有斑斑血迹。
“书呆子。你也不想想,这话是谁说。”贺秋生嘿嘿笑:“放心吧,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溪若有所思。
“如斯佳人啊。难怪如琢刻那多天簪子。”感慨到这里,贺秋生忍不住吐槽句:“不过那簪子是真难看啊。”
提起那把顾如琢亲手刻簪子,宋溪也惨不忍睹地闭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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