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竟有人丧心病狂到,敢直接对腹中孩子,用灵力灌顶。
谢眠微顿,坦白道:“记忆之始,便是孤身人,站在荒山中。步行走很久,才寻到人烟。”
钟家和谢家当年断交缘故,外界并不是很清楚。谢眠也没仔细打听,不知道自己“走丢”前因后果。但钟家这样势力,孩子被丢在荒山里,那久也没人找,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他那时候魂魄还未过来,说不定此世身躯,也没有意识。
他上世不过是身体差些,便被父母视为累赘与耻辱;此世若是个傻子,被丢到深山自生自灭,也不足为奇。
钟恒眼底闪过丝悲意,并没有急着解释。他把话题转回谢眠可能会感兴趣方向:“陆城主应当与你说过,你经脉刺痛缘故。”
柔软几分,站起身,笑着抬手揉揉谢眠头:“总不至于这没用,让你们这些毛都没换全小孩子,顶到前面去。”
她看着外面晴朗蔚蓝天,轻声道:“这几年浊气盛行,万鬼窟蠢蠢欲动,魔物频出,局势越来越差。你快点把经脉养好,好好修行,过上几年,就能回来帮师父。”
……
谢眠从院内离开,发现钟恒还站在他们刚刚遇见地方。
钟恒明显是路风尘仆仆而来,见过陆岚后,竟没有立刻下去休息,而是还站在原地等他。
谢眠迟疑下,知道陆岚没仔细解释,便是让他来问钟恒,于是坦白道:“可并不记得,自己有经脉受损经历。”
钟恒顿顿,低声道:“那时候你还在胎中。谢淮夫妻……你介意这喊他们吗?”
可能是钟恒表现地太小心翼翼,谢眠觉得放松些,他笑道:“都不认识他们。”
不过钟恒还是避开这对夫妻,解释道:“在些修道世家,有人为让子嗣拥有更强修道天赋,子嗣尚在胎中,便用天才地宝,为胎儿滋养。更大胆些,便尝试着催动灵力,为胎儿洗髓。”
胎儿身体太过脆弱,便是圣者出手,也不敢说多少把握。但凡能在胎中打通三五根主骨,便是举世瞩目修道天才。
其实谢眠对这位突然冒出来表兄,并没有什特殊情绪。他早在前世,就已经对所谓血脉亲人没什幻想。对这世亲人,更无所谓怨恨或期待。
他甚至觉得,表兄这种旁系血亲,肯为他事,千里迢迢奔波而来,还挺麻烦人家。
虽然心里有些抱歉,但谢眠没有认亲打算,只是客套地笑道:“钟道友怎不去休息?”
钟恒却仿佛没有听懂他潜台词,轻声问:“你还记得过去事吗?”
要不然,为什还用着过去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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