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他怎又想起昨晚那个梦!
他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但是现在他没待在床上,没有被子可以埋。于是他把自己变成只巴掌大小雀,先是“哆哆哆哆哆”狂啄好几下旁边树干,然后“扑通”声,摔在枝干上,小爪子抽搐两下不动,变成只安静而蓬松鸟饼。
片宽大树叶悠悠从头顶掉落,刚好把他完完全全盖住。
他昨晚半夜从梦中惊醒,实在不敢再和谢眠待在个院子里,跑到这里来疯
梦中,陆翡之觉得自己像是走在片荒漠里。他灵力属火,干燥和灼热只会让他觉得轻松安适,但在这个梦里,却让他极其难受,恨不得撕碎眼前切,直到有其他颜色涌进来。
梦里那些零碎而纷杂画面,每张都画着谢眠模样。
是谢眠后颈那朵好像能用手揉化霜花;是谢眠穿着柔软洁白亵衣,抬手从柜子上取东西,隐约露出腰肢;是谢眠睡在他怀里,微弱鼻息就在他颈间……
他和谢眠相处过时光,实在太多。那些过去自然而随意场景,在这个梦里,突然都变颜色。
最后,他梦到那次在幻境里,谢眠给他端来碗苦汤药,他咯吱谢眠,谢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瘫在床上场景。
音吗?】
系统决定结束这种互相伤害过程:【……那你还打算道歉吗?】
谢眠眼神漂移,犹豫下:【觉得,要不还是再想想吧……】
……
白天后山远不像夜晚那热闹,到处都安安静静,只偶尔有飞禽走兽路过。
他还是喝下那碗药,嘴里很苦,但是谢眠这次没喂他吃糖。于是他按住谢眠,去咬谢眠嘴。
和他想样,那里很软,很甜,于是他又忍不住去咬别地方。
谢眠似乎被他咬疼,讨饶般喊他名字,梦里他却不肯停下来。
他只想咬他,然后像是揉那朵霜花样,点点揉碎他……
陆翡之把丢掉脸上叶子,猛地坐起来,崩溃地抓抓头发。
陆翡之躺在棵高大乔木枝干上。那树枝叶浓密,绿叶将他身形遮得严严实实。
他喘着气,胸膛起伏,看起来有些累。时不时有鸟儿落在他身边,他恹恹地挥手,赶好几次还是有鸟儿过来,干脆随手摘片叶子,眼不见心不烦地盖在脸上。
可是闭上眼,又忍不住想起昨夜梦,心里不仅没清静,反而更烧得慌。
昨天从城主府回去路上,他拖拖拉拉,阿眠明明就跟在他身后三两步地方,却没跟他说话,就这各回各屋。陆翡之趴在窗户边看半天,见对面熄灯,才恹恹地回床上睡觉。
可睡觉也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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