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面对傅哥真很容易做出以前从不会做下决定,比如此时,他就没脾气地说:“谁都不要睡地上,起睡床。”
他屋子里摆张双人床,他个人睡不算挤,可两个人,特别还是两个人高马大男人,估计很悬。
而且谢颜从有记忆起就没和别人睡过张床。虽然福利院床铺紧张,可谢颜是个刺头,人人都怕他,生怕和他睡张床动不动就挨顿打,工作人员也怕出事。所以从小到大,谢颜都享受人张床特别优待。
要不自己打地铺吧?
谢颜脑袋里产生这个念头,趁着傅青还在卫生间里没有出来,从衣柜里拿出干净备用被褥。
傅青洗完澡出来时候,地铺刚铺好半。
读书都很少,何况是像陆逢春这样还会写日记。
他不再继续写那些鼓励自己话,不再写自己喜欢诗,而是冷静又残酷地陈述自己最近遭遇现实。
日记最后句话是——“人生没有真正乐趣。”
谢颜也用笔写下那句话,手指很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写完瞬却像脱力般扔开笔,伏在桌上,肩胛微微颤抖。
这是他演戏时状态。
他走过去问:“是给铺吗?”
谢颜仰头望着傅青,他穿着宽松T恤,没有扎进短裤里,从下能看到很明显八块腹肌。
谢颜不太自然地移过目光,“睡地上。”
傅青按住谢颜手,“要睡也该是。”
两人就这样僵持会。谢颜贯是倔强脾气,从没有退让时候,就这样看着傅青,抿抿唇,将地铺打个卷。
傅青屏住呼吸,弯腰捡起笔,没有说话,直到谢颜抬起头,才拍对方肩膀下,说:“天快黑,要煮点面条吃吗?”
谢颜半阖眼轻轻眨眨,又嗯声。
煮面条是很快事,傅青甚至都没让谢颜跟去厨房,而是独自去煮完带回来给谢颜吃。
吃完面条,就该洗澡睡觉。
这让谢颜终于感觉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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