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共就这大点地方,他再躲能躲到哪儿去,被帝君捞回来往上掂掂:“帝君只是封号罢,你难道就喜欢个虚名吗?这样算不得真心喜欢,那可就要受伤。”
迟莲哪敢让他受伤,口头上也不行,立刻放弃挣扎:“喜欢你。”
帝君沉吟道:“嗯……只是般喜欢吗?按刚才说
时满室寂静,青铜莲花炉里香烟袅袅,只听得见“扑通扑通”心跳声——震得帝君久违地自怀疑起来:他心脏以前都是摆设吗,怎从来没感觉它存在过?
半晌后,帝君方感慨万千地叹:“不枉陪着你折腾这大半天,总算是说句人话。”
他搂着迟莲清瘦脊背,胸腔震动,低声笑道:“就冲你这句话,往后不管天崩地裂还是日月倒悬,都最喜欢你,好不好?”
迟莲认死理,执拗得像块木头,坚持道:“不行,会害帝君。”
“不会。”帝君起初还觉得让他喝酒是胡闹,这时却突然从逗人里得到莫大趣味,本正经地道,“只要你也最喜欢就行,两边相抵,们谁都不会有事,就是这个道理。”
实就是在渴求帝君偏爱,却丝毫没有考虑过帝君大道会不会因此受损,不由得更加悔愧:“不是,点也不好……”
帝君:“为什?”
迟莲醉只有点好处,就是问什答什,郁郁地道:“非要帝君喜欢,会害帝君……”
“这又是从哪儿听来胡话?”帝君屈指托起他下巴,不许他再躲起来,淡淡地问,“谁跟你说会害?”
迟莲只是摇头。
“你呢,你喜不喜欢,嗯?”
迟莲逼问人家时候理直气壮,轮到自己就怂,支支吾吾地“嗯”声。帝君却不依不饶,把他脸转回来:“说话。刚才恨不得问到脸上那个劲儿呢?”
迟莲:“……喜欢。”
帝君:“喜欢谁?”
迟莲个劲地往下滑,试图从他怀里逃跑:“喜欢帝君。”
他纠结挣扎无人可诉、无人理解,也不能让外人知晓,若非喝醉,他甚至宁可像个河蚌样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藏到死,也不会拿着伤口去乞求谁怜悯与赞赏。
换作任何人听见他这堆前后矛盾胡言乱语,都会当他喝醉撒酒疯,帝君却还像是哄孩子样,摸着他脑袋,很有耐心地说:“没事,都喜欢你百多年,现在不也是好好吗?”
迟莲抬眼看着他,眼圈顿时就红。
他突然往前扑,紧紧地抱住帝君,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认真地许诺道:“帝君不要喜欢……没关系,就算你不喜欢,也会好好保护你。”
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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