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托转达给帝君句话,”青阳仙尊等就是这刻,缓慢而清晰地说,“太上忘情,神仙修是大道,而大道不容偏私,有所偏爱终究会有损道途。”
“他放弃飞升,成全帝君大道。这样人,纵有百个你也无法替代,谁又敢罔顾他意愿,冒着背负万世骂名风险,毁伤帝君万万年道途?”
这刻分明无人拔剑,可殿中气氛却凝结如冰,充斥着箭在弦上、引而不发杀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三声清脆云板响,有仙侍在外隔门回报道:“仙尊,降霄宫显真仙君求见,说是奉太微天尊钧令,来接迟莲仙君回去。”
青阳仙尊面上僵,随即强自按捺住,扬声答道:“知道。”
持莲面子上。故人余荫庇佑至今,而却误打误撞给你个相同名字,还阴差阳错地让你拜到帝君门下。”
“原来如此。”迟莲道,“那仙尊今日特地叫来,说起这段往事,是有什示下?”
“是要现在立刻就改名,还是因为触犯那位‘持莲’忌讳,所以最好当场自刎,权当这个失误从没存在过?”
青阳仙尊笑容加深几分,仿佛在看着小孩子撒泼,摆摆手,宽容地道:“早听人说你性烈如火,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性子,如今看,果然名不虚传。不必说气话,没人会逼你做什,万弄出点闪失,反倒成不是,也没法和帝君交代。”
迟莲皱起长眉,听他继续道:“你如今是帝君面前红人,帝君护着你,究竟是有多少是出于对那位不肯成仙‘持莲’遗憾,大概只有他自己知晓。但对于无知无觉你而言,这种爱重究竟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好。”
他才刚说完偏爱不得久长,显真仙君转眼就来这出,实在是有些打脸。但迟莲也没多说什,起身淡淡道:“既然帝君有召,那便不多扰,仙尊留步吧。”
青阳仙尊本
“也许帝君永远不会意识到这点,也许有天他会找到与那位更加相似仙人,把这份偏爱移到别人身上,到那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呢,迟莲?”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掏心掏肺意味,只是面上始终笑吟吟,却不如他话里意思诚恳。迟莲“哦”声:“所以这是仙尊作为过来人给警告吗?”
青阳仙尊挑眉,玩味地答道:“从眼下情势来看,你非要这说,似乎也没错。不过你之间最大差别,应当是从开始就认清现实吧。”
“你知道为什明明有帝君这样靠山,持莲却仍然不肯成仙吗?”
迟莲稍微坐直身体,做足洗耳恭听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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