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和最初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就像高山磐石,不管外界如何惊涛骇浪,永远会叫人觉得安定。
“是我。”他淡淡地说,“小心别割到手。”
声音离得太近,简直像是在他耳朵边上说话,迟莲对方位没有感觉,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扭头躲避,结果咣地撞上了对方没来及收回的手臂,鼻梁一阵剧痛,酸得眼泪差点狂飙出来。他捂着半张脸弯下腰去,最后被实在看不下去的人按住了:“你别动了,就这样吧。”
旋即,光滑如水又稍带一点分量的锦缎压在了他的单衣上,迟莲被稍稍抱离了床铺,平稳地靠在温暖臂弯里,调成了一个半卧的姿势,被好好地安放进了柔软靠枕堆起来的小窝里。
他忍着直冲天灵盖的酸意,惶然无措又不敢置信地问:“……帝君?”
苍泽帝君扶他坐好,自己也在床边坐下,拉过他一只手,带着他由指尖至手腕再到肩膀,让他通过触觉一点一点描绘身形,确定自己的位置和距离。
“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发扬一下河里捞(夫)人的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