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珩已经被他们人间人心险恶和尔虞诈搞得濒临崩溃,憋肚子邪火,恨不得现在就把赵廷英抓走扔进海里,怒道:“现在直接去那个什都督那里把盒子抢过来!梁州这群狗官,殿下有证据就可以整治他们,对吧?”
“不知道确切方位,你找起来会很费力气。而且方天宠树大根深,光凭这点东西动摇不他根基。”惟明像摸狗样揉把归珩脑袋,思索片刻后道,“先别急着生气,们掌握线索越多,他们破绽就越多,来想个办法引蛇出洞,让他自己把们带到要找东西跟前。”
现在就叫你永远闭嘴。”
“要怪就怪你贪心不足、见钱眼开,天降横财,也要看你这条贱命能不能接得住。”
他躲开田有余试图抓住他手,起身对刘校尉道:“这些渔民原本就因为擅入鬼船被吓出失心疯,现下全城人都知道他们撞鬼。既然是疯子,雨天从家里跑出来、失足落海也不是什稀罕事,对不对?”
刘校尉会意点头,对身后众衙役打个手势:“把他们丢进海里。”
断崖之下,惊涛拍岸。
田有余被人提起后领拎到崖边,耳畔风雨声大作,脚下深黑海面如无边墨色涌动,濒死恐惧攫住他喉咙,只有眼泪不受控狂涌而出,可是在这场足够冲去切痕迹大雨里,并没有人能听见他哭声。
镜中影像由浅碧化作深蓝,再化作血样暗红,最终归于寂静黑暗。
黑紫色细丝穿透镜面,并没有回归田有余尸身,接触到空气,就像缭绕烟气样,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半空中。
以亲历者视角目睹死亡,这种冲击不是常人能随便承受住。归珩心情复杂地看着动不动惟明,轻声问:“殿下,接下来该怎办?”
“赵廷英虽然是个不折不扣混账,但他有句话说对。”惟明冷冷地道,“只要是人做事总会留下痕迹,方天宠这重视那个红色盒子,不惜出动亲兵配合赵廷英,看来那就是他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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