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莲反唇相讥:“如果说句实话就冻伤阁下脆弱自尊,那真是对不住。希望你赶紧离开这苍凉尘世,滚回你那鸟语花香天庭去吧。”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区区朵莲花精,就别把自己当根葱好吗。”归珩冷冷地回敬道,“你已经阴沟里翻船过回,是宽容大度地捞你把,难道下次你还想带着殿下起掉进沟里吗?”
迟莲报以哂:“昨晚若不是殿下及时出手,你现在连把灰都剩不下,到底是谁阴沟里翻船、谁在拖后腿,这点自知之明你都没有吗?”
“你俩都给适可而止点!”惟明腔酸楚被他俩吵得格外不是滋味,阴森森地恫吓道,“再敢没事撩架,就给你们专门画个不手拉手炷香就出不来法阵,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是有什解不开深仇大恨!”
这句威胁简直比天劫还要震耳欲聋,迟莲闪电般地认怂服软:“殿下对不起……没有下次。”
“这件事原本就是由你手主导,你怎说,们怎办,都听你安排。”惟明答应得很爽快,随即话锋转,“但‘为达成目可以随便利用你’这种话以后不必再提。苍泽帝君含辛茹苦地把你们拉扯大,不是为让你们用自己身伤痛去换他复活。”
迟莲:“……”
归珩:“……也没有很含辛茹苦吧。”
他想不明白为什惟明昨晚还好端端、看上去已经坦然接受自己身份,今天就像是刚刚接受苍泽帝君托孤,对他们俩说话口吻恰似位严肃慈爱叔伯。
迟莲唯恐是真相过于惊世骇俗,把他给刺激大,无奈地劝慰惟明:“殿下只要做殿下就好,若非归珩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账横插杠,您本不该在这时候就知晓前尘往事,如今反而凭添许多忧虑。殿下且放宽心,人间事再难难不过登天,对神仙来说却是家常便饭,万事有臣在,您不必太过担忧。”
归珩把头埋进手臂,呻吟道:“救命,他怎失忆还没忘这茬……”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笃
惟明哪敢告诉他正因为是你才担忧,腔惆怅无人可以诉说,感觉更忧虑,但最终只是点点头:“不要逞强。”
迟莲莞尔道:“殿下也是。”
“二位,二位。”归珩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翘着腿敲敲桌子,“你俩含情脉脉时候,是不是忘旁边还有个呢。”
迟莲笑意立刻变冷:“啊,原来你在啊,还以为这儿坐个会喘气摆设呢。”
归珩不无讥嘲地道:“本仙君千辛万苦下凡救你条狗命,你不知感恩也就算,没完没地在这儿说风凉话,也不怕冻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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