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受重伤,也没有神仙肯救他,眼睛瞎看不见,路跌跌撞撞地摸到天河边,还好被路过帝君捡到。”他说着还笑下,“帝君治好他眼睛,应该是看出他是个打架好苗子,也没再让他回玄涧阁,直接留在降霄宫,当作弟子正经培养起来。”
归珩望眼床上昏迷不醒迟莲,发觉这家伙睡着时候其实可以称得上“安静文弱”,点都看不出跟他吵架斗嘴刻薄,也不是像天界传闻中那样心机深沉、乖戾阴鸷。
说到底,也只是个拼
术事,却非要叫别人服侍他们才觉得舒心。于是玄涧阁草木接连化形,各宫均以豢养仙侍为荣,甚至互相攀比,风气大乱,甚至经常有杀伤虐待仙侍传闻。只不过神仙无故杀生是大罪,所以谁也不会承认。”
“那时苍泽帝君在外平乱,回到天庭后震怒,下大力气整饬风纪,肃清不少神仙,才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但天帝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还是保留从玄涧阁培养仙侍惯例,下令每百年点化批新仙侍,供天界各宫使用,平时做些洒扫服侍杂活,生死去留等应事宜由碧台宫掌管。”
惟明想起他们前夜对话中屡屡提及那个名字,确认道:“青阳仙尊?”
归珩肯定地点点头,又道:“迟莲原身是玄涧阁冰心池里朵红莲,打小就是个刺头——他们那池子五十多株莲花,全是白莲花,就他是朵红,您说气不气人。”
惟明:“……”
“青阳仙尊嫌红莲不吉利,本来想给他拔,还是您……不是,还是帝君替他说句话,这才得以顺利化形。去碧台宫拜见时候,青阳仙尊说他化形太迟,比别莲花晚好几天,就赐‘迟莲’这个名字。”
话说到这,惟明已略微意识到为什迟莲会将苍泽帝君看得那重,果然听归珩继续道:“迟莲根本不是端茶倒水那块料,听说在以前没事时候就自己在玄涧阁练剑,有时候还跟别神君打架。”
也不知道想到什惨痛记忆,归珩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后脑勺:“至今都在怀疑他根脚是芦荟而不是莲花,天界所有神仙都说就没见过脾气那差劲仙侍。”
惟明:“……”
“他这样……怎说呢,完全不像个仙侍,不过谁又规定仙侍就必须得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呢?”归珩感叹道,“没过多久十方岁宴,骊洲叶玄洲主带着灵宠到天界赴宴,结果那灵宠不知道为什突然发狂,在玄涧阁闹起来,十几个仙侍就在它嘴边,差点就被吃。危急关头,是迟莲冲上去和那灵宠搏斗,把它打个半死,救回那十几个仙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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