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圣帝怔:“什意思?”
“方才也说,蚺龙内丹虽是皇后偷走,但如今在陛下身上,若陛下舍得归还,们看在陛下面子上,不再追究皇后;若陛下不肯归还,那这笔账只好算在罪魁祸首——也就是皇后娘娘头上。”
他面上划过丝诡秘笑意,故意停顿下:“又或者,陛下既不想归还内丹,又顾念夫妻情分,执意要保住皇后,那就少不得要打架,倘若陛下赢,们立即离开绝无二话,但要是陛下输,今天甘露台上与此事有牵连人,有个算个,谁也跑不掉。”
“怎样,陛下要赌把吗?”
哪怕迟莲对乾圣帝并不太解,也知道结果是明摆着。他算是看出来,仇心危嘴上说着帮蚺龙出头,但根本不是助人为乐,他纯粹是爱好玩弄人心,越是把人逼到崩溃痛苦境地他越开心。
小麻烦。因此迟莲虽然讨厌麻烦,却难以置身事外,甚至还得主动掺和进来,尽量将事态控制在定范围内。
蚺龙看起来伤心又茫然,它只是条深山里小蛇,开灵智却涉世未深,人间爱恨对它来说太复杂,哪怕今日杀上甘露台,它所依凭也并非是腔仇恨,只是想要回自己丢失东西而已。
可是它又做错什呢?它明明是在救人啊。
“既然这难选,那不如都杀吧?”仇心危作势摸摸它头,安慰它,“反正没个好东西。”
“……你说话注意点。”迟莲拿剑敲敲地面,“还站在这儿呢。”
三界各族之中,这样诡谲性情也是少数,他如果不是化形大妖,那就只能是——
“皇后郑氏……”
仇心危露出胜券在握笑容。
“皇后郑氏性凶狡,惑于妖邪,包藏祸心,悖逆人理,世所不容。”乾圣帝半垂着眼,谁也没看,只盯着自己膝头满绣盘龙,字句地道,“念尔究竟有功于皇室,薨逝之后……依旧以皇后之礼待之,以全夫妻之义。”
郑缙情知此事已成定局,无可挽回,哀恸地
仇心危哼笑声,意有所指地道:“认真论起来,罪魁祸首是你才对吧。”
迟莲连丝多余动作都没有,闪电般拔剑指向他面门:“你要是这会算账,看来今天是得花点功夫,跟你讲讲道理。”
“仙君还是如既往忠心护主啊。”仇心危像是不愿与他正面相争,主动后退步,“看来今日你也要站在他们那边?”
迟莲收剑,态度不算客气,口吻倒还平和:“不负责审案子,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乱来。”
仇心危点头道:“明白。”继而转向乾圣帝,温声道:“既然如此,只好请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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