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没被盯上,是因为那天他闪腰、没能参加上千秋宴,这是蛇妖事先没有预料突发情况,所以他才侥幸躲过劫,”
“说对不对,殿下?”
迟莲生得实在俊秀,尤其是这兴奋地看过来时,明眸纯澈,眉目舒展,神采中带着某种小动物般依赖。惟明被他这没来由信任惊下,紧接着个匪夷所思念头旋即浮上心头:迟莲强行拉着他掺和进这个案子,是
下讨要。”
莲花玉佩材质温润,雕工精妙,就算没见过什好东西人也能眼看出不是凡品,不过惟明许是觉察到他紧张,倒也没有推脱,淡声道:“好吧,那先替你收着,你自己要上点心,别忘记。”
两人有搭没搭聊闲天工夫,热粥到可堪入口温度,惟明慢慢吃着饭,见迟莲并不动筷,为免他干坐无聊,便主动问起正事:“今天有什安排,打算先从哪家开始查起?”
当着他面,迟莲施法就不必遮掩,屈指微勾,将茶盏里水引成细细缕,汇入半空幻化成面水镜,京中倒映出玉京全景舆图。他点点皇城:“按照蛇妖出现时间,它最先进入含风殿,再是东宫,从皇宫东南角出宫后路向南,依次经过康王府、宁王府,最后到殿下府上,总共不过个时辰,与交手后化为黑气,不知所踪。”
“皇帝,太子,二皇子,六皇子,还有。”惟明沉吟道,“要说最明显规律,那就是宗室血缘,可又漏下三皇子和五皇子:五皇子在天顺坊,离皇城最远,可能是蛇妖没来得及过去就被你打伤;可三皇子在昌邑坊,比端王府离皇宫更近,他那里却又没有遇见蛇妖。”
迟莲单手支颐:“如果不是因为血缘,这些天潢贵胄还有有什共同之处?”
惟明盯着那幅皇城地图思索片刻,忽然道:“如果现在限你在个时辰之内,从宫中和王府里找到皇帝、太子、康王和宁王,要准确位置,你做得到吗?”
迟莲哑然:“个时辰?那恐怕很难,除非——”他蓦地住口,犹疑地望向惟明,喃喃道:“除非有人事先替在他们身上做好标记,让能循着标记,直奔目标……”
“不错,脑筋转得很快。”惟明赞许地点点头:“皇宫占地千亩,宁王和康王府邸也都幽深广阔,房舍百间,就算是其中某个人身边近侍,也难以同时掌握他们所有人行踪。”
迟莲眼前亮:“殿下意思是,蛇妖曾在某天与这些人同时出现在同个场合,并在他们身上留下记号。而这些人中,唯有殿下常年在外,自从回京后,唯次与其他皇子接触,就只有那日千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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