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
嗓音还是哑，凑在乔玉耳边道：“
甜玉都变成咸
。”
乔玉打
个哭嗝，听这话，隔着盈满泪水眼眸，抬头去看景砚。
景砚眼底含笑，如往常地看着自己。
只是这样瞧整张脸后，才发现他瘦多。
乔玉怔，他从未见过景
其实最近他已经不怎
哭，也没有伤心难过，可是看到景砚，心里那些委屈和难过似乎在瞬间被唤醒，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不仅浸透自己脸颊，连景砚脸颊都染湿。
景砚胳膊僵，他从早晨到日近黄昏，已经揽乔玉大半天动没动。此时总算是瞧见个鲜活，睁着眼，会掉眼泪乔玉，才换个姿势，俯身下去，吻吻乔玉眼角，那里全是眼泪，“小玉回来。”
乔玉回来，走过千山万水，只为景砚，回到这里。
而景砚光，他命，他魂灵，也于此刻回到他身体里。
乔玉哭得更厉害，连哽咽声都被淹没，他现在很瘦，蜷缩在景砚怀里哭得抖抖，分外可怜，景砚不知该怎哄他，他好似忽然就不会说话。
不敢想事。
那条路极长，尽头太远，总算在葱茏树影遮掩下，寻到那间屋子。景砚加快脚步，还未推开门，就瞧见只瘸腿黑猫从窗台上跳下来，歪着脑袋瞧他眼，跃而下。
景砚闭闭眼，他屏住呼吸，轻声吩咐道：“你留在这里，孤自己进去。”
这扇门后，会是什？
乔玉做许多梦，那些天马行空梦与现实交织在起，走马灯似从他眼前掠过，他呆愣愣地望着，心里有些难过。
他直在这里等着乔玉醒过来，没问过谁乔玉是怎回来。因为景砚知道，无论如何，那都是条艰险路途，乔玉吃尽苦头，才回到这里，自己身边。
景砚并不在乎痛苦，他只在乎乔玉。那些细碎、隐忍，深入骨髓只是暂且被重逢压下去而已。
它还在那里蛰伏，提醒着景砚这是失而复得，他们曾远隔千万里。
景砚只能点点，细细密密地吻着乔玉额头，眉眼，脸颊，还有嘴唇和小梨涡，这样才能确切地感受到乔玉在他身边，他怀里。
只是那些都是咸，是眼泪味道。
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可梦里梦外，全是景砚。
那是最后个梦。
乔玉总感觉喘不过去，挣扎着要醒过来，整个人像是要悬空坠下去，却忽被人有力地接住。
他睁开眼，想要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抱个人，仰起头，却因为离得太近，只看到小半个侧脸。
熟悉极，乔玉知道那是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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