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眼角眉梢都满是笑,听着乔玉幼稚话,句句认真地应。
乔玉说完皱皱鼻子,鼻尖被冻得红通通,十分可爱,最后握上景砚手,往掌心拍下,“那就约定好,不许再变。”
说完这句话,乔玉急匆匆地窜出太清宫,路朝御膳房走过去。今日与往常不同,是阖宫欢乐日子,又要在大宝宫设家宴,有分位妃嫔都去,不必要饭。而剩下便是些孤苦伶仃太妃们们,或是被元德帝厌弃,完全不起眼人,御膳房也不待见他们,没打算给他们做什好饭菜,不过是把宫宴上做坏菜色充当份例分给他们。
而乔玉还有些不同,惠泉看在称心面子上也格外照顾他,又恰逢过年,本就该多拿些,就收拾满满当当两个大食盒,乔玉差点没拎得起来。领饭菜后,乔玉
第二天便是除夕。
这些天来,太清宫已经在两人努力下打扫得干干净净,屋檐下破败纸灯笼重新染层红,颜色鲜亮极,多过年热闹气息。
乔玉难得起个大早,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外时,不禁怔叹。院子里有棵长两百余年大槐树,槐树上雪都落尽,都堆在青石板上,露出干枯枝条,夜之间又结满雾凇,如同玉树琼花,晶莹动人。景砚站在槐树下,眉目如山,又轻染层白雾,凤眸微阖,玄色大氅缀层明蓝滚边,映衬着他轮廓好看侧脸,若隐若现,似隐藏在山云之中,不能琢磨,又有着不似十五岁成熟与英俊。
他瞧见乔玉便笑,冷淡忽全如冰雪般融化,朝远处小不点招招手,“慢些过来,地上滑,别着急。”
过年时候,别宫里即使是最位卑小太监小宫女都有身新衣服可穿,也沾沾喜气,可太清宫却没有。
这里原不许有热闹,也不许有生气,就该不死不活,该展示给元德帝想要看模样。
可现在大不样,因为景砚本来孤身人,他独自进太清宫,斩断与世界联系,并不打算与人相伴。乔玉却来,裹夹着无尽勇气和力量,横冲直撞地闯进太清宫门。
他是光,在这条望不见头漫漫长路之上,是景砚唯,独有光。
乔玉笑得团孩子气,眼里满是天真动人光,其实他在这小半年长大不少,在外面会装模作样,叫旁人不敢欺负自己,可在景砚面前却点也不做掩饰,也掩饰不。
他踮着脚,笑着去捞景砚脖子,“殿下,今天要早点出去拿饭菜,希望能多拿些。然后,等天黑,们就能吃年夜饭,对,在吃饭前还要先贴对联,殿下不许背着偷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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