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默默地“哦”声,脸红扑扑,又晕染上些欢喜颜色,估计已经去想着该雕什玩意好。
他出生自陇南乔家,钟鸣鼎食,自小什新鲜玩意都见识过,可那些带来快乐,还远远不如景砚随手送给他什东西多。就如同现在,他经历过以为此生不能承受痛苦与委屈,似乎见到景砚,哭上场,再让他哄哄,就算不上什。
景砚面上神色还是温柔,踏出乔玉房门便全变,他打壶水烧在炉子上,又去自己屋子,从木架后个隐秘角落拿出个小瓶子,藏在袖子中,又敲敲暗门,那处机关可以通到固定地方,只有陈皇后留下暗卫懂这个暗语。
萧十四看到后会立刻赶过来。
过片刻后,半壶水已经烧开沸腾时,景砚倒下小半,兑些凉水,将毛巾放进去,正打算拧干时,忽察觉到门后身影,他放下手上活,朝寝室走过去。
子身旁,偷偷地唤上两声那个不为人知名字。
大约也是因为太珍贵,所以轻易不能说出口。
景砚体力很好,轻而易举地将乔玉抱到他床上,抚摸着他头发,瞧见他雪白小脸满是泪痕,不由地叹口气,转身就要出去。
乔玉本来还乖乖靠在床头,瞧见景砚转身,立刻跳起来,着急地去拽景砚衣角,因为动作太大,又差点跌下去,被景砚接满怀。
景砚轻笑着揉把乔玉脑袋,道:“别怕,就出去会,拿个热毛巾给小花猫擦个脸,马上就回来。”
这是景砚头回在白天有事
乔玉很舍不得他,却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松开手里衣角,打着哭嗝,软声软气道:“那你,你要快点回来,,等着你。”
他像是只平时闹腾调皮小猫,骤然受惊,害怕地缩成团,只在景砚面前露出自己小尾巴,依赖得要命,更叫人舍不得。
景砚放平枕头,让他躺下去,还要闭上眼,因为今天哭得太多,怕太伤眼睛,总得要休息会,温柔道:“要是真等得着急,就数个数,到回来时候,你数多少个数,就雕多少个小玩意给你玩,好不好?”
乔玉瞪圆眼睛,他现在根本不敢闭眼,怕极桑皮纸覆盖在脸上,什也瞧不清摸不着感觉,抽抽噎噎,还不忘小孩子本性,贪心道:“那不是,想说多少个,就说多少个吗?百个,百个都可以吗?”
景砚有些好笑,明明还难过委屈着着,还这逗趣估计全天下也只有乔玉个人,他哄着乔玉道:“百个可以,两百个也可以,到时候让你自己想要雕什玩,别想破脑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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