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听罢,仿佛来些兴致,合上书,“是她那个,送入宫中为孤做三年侍读‘乔玉’。”
萧十四怔,“确实,那具尸体,没有去势。”
到底在宫中待这些年,他转念就想起来缘由,有些紧张,甚至抬头哑声道:“那皇上会不会因为……”
“他?”
景砚轻轻道:“他不会。因为他,于心有愧。”既然会在御花园争执,景旭定是尝试过,被冯南南拦下来。
天气渐渐凉,日头黑早。景砚将还精力充沛乔玉哄睡着后,仔细敛被角,盖灭玻璃灯,又点上边烛台上蜡烛,才缓缓关门离去。
景砚回到自己寝室内,斜靠在床头,大约刻钟后,月亮爬到树梢,个影子从暗处钻出来,该到萧十四同他禀告最近事情。
树影透过窗棂映在地面,左右摇摆,萧十四便轻落在其中,绝不会,bao露自己行迹,又叩轻声头禀告。
陈桑想要复仇,可世上却不能再有这个人。如果要出现在外面,甚至重回朝堂之上,他就不能是陈桑,得从头到尾换身皮,和过去断干净。陈桑没等景砚这边吩咐传回去,当机立断,自己锁在屋子里用烟熏熏哑嗓子,又拿南疆特有蛊毒毁脸。他从前英俊面容,清朗声音,连同着家世清白与荣耀,同葬送在南疆,不复存在。如今即使是至亲陈皇后在世,都再不会认得出眼前这个人是自己那个英姿风发小弟。
他确实死,现在活过来,也不过是副谁也认不出来皮肉,无亲无友,无牵无挂,只为复仇。
元德帝到底,还是对陈皇后有情。或许这缕感情轻且薄,他早忘,可陈皇后被他逼死,死于冤屈,就忽然叫他想起年少时久违心动。所以至少现在,在瞧不出景砚有什反叛之心,老老实实待在太清宫时候,元德帝
连萧十四都没料到小将军对自己会这狠。
景砚微微阖眼,很满意似点头,他沉思片刻道:“很好。为他换上干净清白名字身份,继续待在南疆,再寻个时机入军营。南疆这几年不会太平,能抓得住机会,能快就爬上来。”
南疆役确实是赢,可也只是在陈桑跌落山崖后,百军无首,凭着陈桑生前夺来优势艰难取胜,并没有真正逼退南疆外虎视眈眈外敌。
景砚又用左手写下几行字,对折起来,交到萧十四手上,吩咐他尽快送入南疆。
萧十四暗暗记在心中,迅速又平稳道:“前几日,大明殿中,冯贵妃与二皇子似乎在御花园里有所争执,待许久,属下听闻后派人查几日,在东宫内殿小山亭芭蕉树下埋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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