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将剩下干粮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来。景砚领着乔玉,来到下午收拾好屋子里。典给署送来都不怎样,是最没人要玩意儿,但好歹是宫中御制,也还算能用。
景砚提着灯笼,将周围都照圈,指着铺好床,对乔玉道:“下午就吵吵嚷嚷地说累,晚上早点休息。”
又将烛火搁在,叮嘱道:“你年纪小,晚上还要起来如厕,别吹灭灯火。”其实典给署送来蜡烛不多,得省着用,景砚心中虽有定数,但还是要让乔玉屋子亮上夜。
乔玉微微张大嘴,他以为这间屋子是为太子收拾,擦桌椅板凳时候还格外尽心,另间屋子只扫地,连床都未擦。
太子怎能住那样地方?
爱。
乔玉揪着景砚袖子,也要去勾他手指头,想要瞧瞧该有多厉害,才能下子雕出两只给自己。左看右看,怎也看不腻,又舍不得,又珍惜,摸摸都怕弄脏,黑葡萄似眼睛里亮晶晶,是泪水消散过后光彩。
良久,才郑重地对景砚道:“以后要把他们都放在枕头下面,陪着起睡觉。”
话说完,又担心起来,“会不会,会不会把他们压坏啦?”连烦恼也满是孩子气。
景砚揉下他脑袋,“又不是泥土捏,不会那容易坏。”
他也顾不上看新屋子样子,急急忙忙抱住景砚胳膊,皱着眉问道:“那殿下难道要住另间屋子?那里还没收拾好呢!要不您同住间屋子好。”
景砚没有答应,只是替他
太府监东西送过来后,就要将住处收拾出来。太清宫多年未曾修缮,些偏殿早已摇摇欲坠,不说住人,连进出靠近时都要小心,防止被朽木碎瓦砸中。只有主殿因为建造时候便格外精心,还留有几间勉强能住人地方。
景砚自幼在宫外进学,干活做事时候没什负担,并不在意自己身份,已经收拾起来。又怕乔玉性子爱闹,便也打发他做些事。
乔玉在这里还不到日,便将原来就所学不多规矩忘光,外衣也不穿,头发也闲散地披在肩上,又围上个小围裙,举着块景砚特意为他扯抹布,远远望过去,袅袅娜娜身形,就像是个还未长成小姑娘。
因为杂务太多,整个下午,也只收拾出间屋子。到晚上,两个人围坐在盏灯笼前,就着井里凉水,咽着干粮。干粮是典给署早晨送过来,共是十天分量,用宫中特殊法子制成,即使在盛夏也不会腐坏。就是味道不好,又干又硬,差点没崩坏乔玉才长成门牙。
乔玉眼泪汪汪地咽下去,句抱怨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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