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用右手安抚似摸摸他小脑袋,“几天不见,小玉确实勇敢许多。”
他话顿顿,“可是这里什都没有,不是太子,你也不是侍读,再来做什?”
乔玉闻言怔,呆呆地望着景砚。
阵冷风从窗棂中吹进来,破灯笼里蜡烛烧“噼啪”作响,蜡烛火光跃,乘风而起,忽然大许多,照亮小半张床,隐约能瞧见乔玉后腰处闪着道寒光,摇曳影子映在墙角,是把匕首形状,冷气森森。
乔玉朝周围看看,眼眶里噙满泪水,又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出来,这对他来说太为难,最后哽咽着结结巴巴道:“早就,早就知道,他们都说,太清宫什都没有。可是,可是太子,不,是您在这里啊。有太子在,别,别对来说,都不要紧。”
默默地拿中衣袖子擦眼泪。他很有自知之明,长到这大,小时候是祖母宠着,再大些是太子养着,自己什本事也没有,吃不苦,受不罪,就是个废物点心,也帮不上太子什忙。
可是他听到那群小太监说,按照爷爷们说法,废太子以后怕是要被囚禁于太清宫,得挑选个小太监随身侍候。也不知道哪个运气那坏,会被挑中,这辈子都陪废太子同断送在太清宫中。
乔玉心中动,想到该以后做什。
他没受过点委屈,怕吃苦,怕受罪,前怕狼后怕虎,连御兽园小狗都能把他吓得往景砚身后钻,可是更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太子。
大约是想好日后事,心里有个信念,乔玉躺在生硬床铺上,望着外头深沉黑夜,却不再害怕。
于乔玉而言,外面再多锦绣绸缎、珍馐美味,也比不过太子。
他明白太子不再是太子,可又不知道该换个什称呼,脑子里乱成团,讲出来话只凭着自己心意,再也编不出那些漂亮话。
景砚左手上握着物什微微下坠,又立刻稳住。
乔
景砚听罢,动也未动,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倒是乔玉由于方才淋雨,本能地朝景砚散发着温暖身体靠过来。
他捂着脸,小小地打几个喷嚏,像只可怜巴巴小动物。
景砚问道:“小玉有这大胆子,敢往这里来?”
乔玉松开手,露出红通通鼻尖,瞪着圆眼睛,里头似乎有数不尽委屈,“太子怎瞧不起?,也是,很厉害,毛遂自荐,骗那个胖太监,他都没认出来。”
莫说太监所,其实就连东宫中也没几个人能认得出乔玉,他这三年都被景砚严严实实地藏在内殿,日日相对除太子太傅,就几个贴身宫人,谁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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