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他失忆,把他变成一个只依赖于你的孩子,你这是爱还是报复?!”
江酩被问得喘不过气,他立不起自己的肩膀,挺不直脊背,他也知道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不论对纪寻还是对纪家都是巨大的伤害,午夜梦回时也总是倍受煎熬,如今真的被字字泣血地当面指责了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畜生,他低下头,启唇数次,才发出自己的声音
贝,自小被我们捧着长大的,可是孩子一大呀,就总要独自去应对外面的荆棘磨难。”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自诩看人看事还是通透的,可我也犯错,我犯的第一个错,就是无能,他小的时候没能看护好他,也因此欠了江家好大一个人情,让江家屡次借着这个人情债来逼迫小寻,所以小寻才会选择和江樵那个人渣结婚。我犯的第二个错,在江樵本性,bao露的时候没强硬点把他劝回头,哪怕是把他关在家里也不能再让他们见面,只要他们不见面,江樵就伤不到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小寻也不会被当众悔婚羞辱,也不会生死不明失踪了三个月之久。”老爷子抬手抹了抹眼睛,与江酩说:“这些教训在,你应该清楚,我不可能让纪寻和江家的人再扯上关系。”
江酩不卑不亢道:“我原本,便与江家没有关系”
“你还撒谎!”老爷子戳破他的伪装:“你是江家的私生子,是江易山的亲生儿子,江家对外没承认过你,别人不知道,你真以为能瞒得过我吗?!”
“纪爷爷,您也说了,江家从没承认过我,而我,也没承认过江家。我打小在母亲身边长大,江易山负了我母亲,我怎么可能认他?我一早说过了,我姓的江是江萱的江,不是江易山的江。”
“江易山年轻时的作风我比你清楚。我也尊重你的母亲,她是个可怜人,如果你只是和江家有血缘关系,我尚且可以宽容相待。”老爷子怒而视之:“可我一细想啊,就觉得自己现在对你的礼貌客气,都是个天大的笑话!你如实回答我,小寻失踪是不是你在幕后策划的?!”
江酩这才微微低下了头,不欲为自己辩解。
纪爸爸问:“江家破产,是你的手笔?”
江酩抬起头道:“是”
纪爸爸对江酩又是刮目相看,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恨意:“原来把江氏一点点掏空的幕后操盘手是你。你倒是个有能耐的。我们小寻,是个心软的,他帮了江樵那么多,也帮了江氏那么多,如果你一早便存了弄垮江氏的心,那我家小寻岂不是正撞你枪口了?”他步步逼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帮着江樵,所以你就针对他?!婚礼当天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就能受伤,怎么就能把我们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