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答道：“是去武宁城。乖，等咱们安顿下来，就开始为你治伤。”
他本以为薛青澜此刻神智清醒，孰料话音未落，薛青澜不知从何处生出
股力气，竟把抓住
他领口，惊慌道：“别去！”
这声又哑又急，而他神色中甚至带着种少见凄厉，闻衡吓跳，忙安抚道：“别急别急，慢慢说，怎
？”
薛青澜死死地揪着他衣服，纵然声气微弱，却仍能听出点明显、哀求般哭腔：“别去汝宁……危险……”
闻衡道：“不是汝宁，是武宁——”
他蓦地住口。
无数走马灯般前因旧事、种种他留意或未曾留意细节、埋藏在心底疑惑和不敢触碰遗恨……万千碎片在这刻终于拼凑成幅完整图景，七年前晦暗雪夜与七年后今天逐渐重合，破开迷雾呼喊从回忆端远远传来，变成此刻他胸膛中几乎脱缰疯狂心跳。
闻衡开口，声音已颤抖得近乎失态，他像是怕惊碎谁美梦，轻而又轻地试探着叫他：“阿雀？”
而薛青澜犹然深陷梦中，用他直以来不曾改易回答，贴着闻衡耳畔喃喃道：“公子……你不要怕。”
定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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