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道:“怎?”
薛青澜瞌睡被吓飞,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对这好……是因为直把当成你弟弟吗?”
闻衡:“……”
他没有立刻回答“是”或“不是”,只是脚下步伐放缓,叹出口无奈长气,才徐徐说道:“让你问出这种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薛青澜懵然道:“啊?”
薛青澜紧贴着他脊背,像在严冬里抱住个暖烘烘炉子,周身萦绕不去寒气渐渐被热意消融,他忽然又有点犯困,懒洋洋地拖着尾音答道:“没吃上晚饭。”
闻衡道:“走前不是说过?让你自己吃饭不必等。”
薛青澜却道:“忽然想起你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说不定那封信是有人故意伪造来引你出门,好趁你落单时出手袭击。你右手伤还没好利索,万动起手来打不过人家怎办?所以就过来。”
这话说得十分轻松,可寥寥数言之中,实则饱含深情,足见薛青澜对他情谊,已经到不避危难、不顾生死地步。
闻衡极是动容,然而他们正走在黑黢黢山林之中,他又背对着薛青澜,所以只有声音传来,听上去仍然平和镇定:“傻子,万被你说中,你跑过来接,不也掉进敌人陷阱里?”
闻衡轻声道:“青澜,你还不明白——”
话只说到半,他蓦地住口,右手望空截,指尖挟住枚锋利银镖:“什人!”
破空声自四面八方响起,薛青澜
薛青澜理所当然地答道:“是啊,那又怎样。”
他理直气壮得连闻衡都被噎住,后面腔劝说之言全都堵在嗓子眼里。闻衡忽然想起他们年少时在越影山上遇险那次,薛青澜不眠不休地在后山找天,等好不容易找到,居然当场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深坑,与他同被困地宫,还险些因石壁上图画走火入魔,连小命都差点丢掉。
如果上次还能归因于他少不经事、不知凶险,那四年过去,这次明知是陷阱,薛青澜仍然义无反顾地跳下来,就足以说明在他心中,闻衡究竟占据个多重要位置。
闻衡将他往上掂掂,耳边听着他慢慢拉长呼吸声,忽然感慨道:“们家就只有个孩子,小时候看见别人家兄弟在起玩,就想着自己要是有个弟弟就好,出去时站在门口送,回来时坐在门口等,走到哪他就像个小尾巴样跟到哪儿……只可惜后来家破人亡,再也没机会。”
薛青澜都快睡着,含糊地“唔”声,然而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到个不妙可能,搂着闻衡脖颈手臂蓦地僵,:“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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