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筒,见接缝处封着垂星宗秘制火蜡,上面还有宗主方无咎印章痕迹,绝无作假,也没被人拆开过。他小心地用匕首刮去表层火蜡,从顶部旋开,抽出其中嵌着个小纸卷。
那封信是方无咎亲笔书写,笔墨并不如何出色,内容也只有寥寥几行,薛青澜却捏着它看很久,像是恨不得在上头盯出个洞。这样沉默在他身上算是异常,可是他表情又异常平静,或者可以说他将自己真正神情掩藏得非常彻底,没有在陆红衣面前露出丝异样,让她想从薛青澜反应里猜出端倪算盘完全落空。
陆红衣没等到他勃然变色,就知道薛青澜是在故意提防她,冷哼声,不快道:“真扫兴!”
薛青澜将纸条丢进院中石桌上半杯残茶中,注视着白纸墨字飞快地在水中消融,忽然把抄起茶杯往后泼去。悄无声息地摸到他身后陆红衣顿时吃惊,飞速向后跃去,轻盈地落到小院门外,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人有毛病!”
薛青澜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摆回桌上原位,头也不回地平静道:“没有请你进来。”
陆红衣碰颗硬钉子,越发看他讨厌,根本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愤然冷笑道:“你也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虽不知宗主给你下什命令,却知道最近江湖上人人在都在觊觎那位闻衡公子手中秘笈,你与他关系匪浅,不知道肯不肯为他违拗宗主意思?等到他被万人攻讦、全江湖追杀,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她口气撂完狠话,可能是怕薛青澜追上来打她,双足点地,纵身跃上围墙,眨眼间便已远远飘出数丈,走得不见踪影。
薛青澜不必盯着看,也能感觉到她气息收敛远去,待周围重新恢复平静,他藏在衣袖拳头才重重擂上石桌。皮肉与温热坚硬石面相撞,钝痛沿着指节直爬上手臂,他忽然想起来,闻衡前段时间与冯抱交手时落下手伤还没有好全,他左手虽也能用剑,可若真遇上强敌劲敌,必然应付不过来,使出招式威力要大打折扣。
外面有那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要是真像陆红衣暗示那样,闻衡现在独自出门就是羊入虎口——他平日里住在鹿鸣镖局隔壁,稍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有大群帮手赶到,可如果在他去纯钧派路上埋伏,闻衡前往师门总不会随身带着群护卫,狮虎也怕鬣狗,万被群起而攻之,就会落入极为危险境地。
甚至想得再可怕点,先前闻衡接到那封信真是从纯钧派发来?连陆红衣都有办法假作男声骗他开门,焉知不是有人刻意伪造封假书信,故意诱骗闻衡上钩,将他引到安全地方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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