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连头都没回,不用看任何人眼色,径自俯身凑近他,轻轻地道:“有什不敢?”
“你不是问他为什大费周折地来偷把破剑吗?现在可以告诉你。”
“是、为、、。”
这激,他反而更加不买账:“早说不怕死,劝你少费口舌,也不必说什敬酒罚酒,直接痛痛快快地给刀。想来用不多久,咱们就能黄泉再会,结伴过奈何桥。”
薛青澜手上转着从他那里缴来匕首,少见露出点笑意:“为什要弄死你?人死万事皆空,那有什意思?还是叫你活着受折磨才好。”他将点寒芒抵在九大人额心上,柔声道:“你吃那粒药不但会化去内力,还可以压抑痛觉,就算当场剁你手脚,你也照样清醒——放心,医术很好,不会让你流血而死。”
森森冷光从额头向下,点过眼角,喉头,心口,最终落在他无力腕脉间,冰凉锋利薄刃下下来回刮擦着小块皮肤,随时都可能刀下去切断筋骨。
对于九大人这样自负自傲人来说,折辱是件比死可怕万倍事情。
他置身于薛青澜目光下,背后竟然有些发冷:“今夜是你们唯机会,错失时机,往后辈子也别想再见到纯钧剑。”
薛青澜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道:“今夜拿不到纯钧剑也没什要紧,你们大内高手不是有好几个吗?个个地问,总有识趣人。但你这不识趣,就算不要纯钧剑,也得想办法把你带出去慢慢调教,痴傻,也就听话。”他想想,又补充道,“但不希望你太快屈服,那样很没意思,越刚烈人活越久,你最好多坚持几天。”
范扬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猛扯闻衡袖子,让他赶紧上去拦拦。闻衡却气定神闲地站在旁边看戏,挺新鲜地观赏薛青澜发疯。
他在论剑大会上看见薛护法阴沉乖戾,虽然跟纯钧派动手,但当着许多人面,那股疯劲还是克制不少,眼下薛青澜却好似有靠山和底气,肆无忌惮地揭掉自己身上那层无害画皮,露出属于垂星宗护法真正面目。
九大人终于碰上个比自己还丧心病狂疯子,跟闻衡范扬完全不同,杀人对薛青澜来说是件比家常便饭还平常事情,甚至已经失去应有刺激感,他毫不介意把场面弄得更血腥、更残忍些。
“虚张声势,”九大人咬着后槽牙,目光如电,射向他背后两个人,“你不把纯钧剑看在眼里,和你起来人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