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薛青澜走后,闻衡在马岭镇客栈住下,打算等纯钧派众人返程,与他们起回越影山。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游侠散客们早在论剑大会结束当日就下山离去,各大门派弟子却个也没露面。
马岭镇是从司幽山向西走第个遇到镇子,是去往九曲必经之地,纯钧派人除非是不打算回山,否则定会取道马岭镇。可闻衡等足足两天,也没见到熟悉身影,他此时终于觉察到不对,便收拾包袱,买匹马,轻装简从地原路返回司幽山,在周遭探探,恰好撞上同样在此盯梢聂影。
两人对消息,才确定包括还雁门、纯钧派、招摇山庄在内六七个门派,都在论剑大会结束当夜悄无声息地失踪。
难道就没有发现什预兆?”
另外个农夫正是聂影,无奈道:“们若能发现预兆,早就不来,论剑大会本来跟还雁门也没有多大关系。谁知道走这趟,平白惹身麻烦。”他望望火炉似太阳,怅然叹道:“要不是遇见兄弟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打转呢。”
闻衡摇头笑道:“聂兄何必自谦?”
聂影伸直条腿,向后靠在树干上,说道:“事到如今,也不瞒你,这次避开还雁门独自出来,就是心里不服,总觉得不靠……家长辈,单凭自己,也能闯出番名堂来。只要在江湖上立住脚,从今往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后对指指点点。”
“从前还做梦,有朝日若执掌还雁门,必然要将本门发扬光大,在中原武林里出人头地。可现下眼睁睁地看着同门身陷敌手,却无计可施,除回门派求援外,心里竟点办法也没有。”
他比闻衡大几岁,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寻常人在这个岁数上大多都已娶妻生子,不再以少年自居;可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二十几岁实在年轻,除非是天才奇才,否则恐怕连门功夫还没练到纯熟。
没经过风雨磨砺,自小生活在长辈庇佑下,这样人就算有顶门立户壮志雄心,也实在难当大任。
闻衡早已没有家业要继承,不是很懂他烦恼,只得宽慰道:“事在人为,却不在人之为。回门派求援怎就不算办法?你想想,还雁门至少还有你通风报信,那些没人等在山下门派岂不是更危险?”
“再说,咱们现在不是正在想办法?”闻衡抬手在他肩头重重拍,“咱们已经追上他们,早刻探明情况,被掳走人就多分生机,这都是你功劳。聂兄,切勿妄自菲薄啊。”
聂影明知他是变着法地安慰自己,但闻衡态度笃定,带得他也莫名振奋起来,心内沮丧之意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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