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卿不知想到什,苦笑道:“当年要是把他强留下来,就没有后面这许多事,真是造化弄人。”
正说着话,只见台上比斗落定,招摇山庄大弟子取胜。龙境剑法造诣颇深,又是芝兰玉树般俊雅君子,此刻夺得魁首,谁看不赞声“少年英雄”?只是人人天性都有些不知足,昨日既见过薛青澜和闻衡二人剑法,再看龙境,就觉得差点意思,似乎他这“天下第”是捡漏得来。
这样念头,有些人只在心中想想,也有些人偏爱高谈阔论,说话间带出来,惹得招摇山庄众人十分憋气。龙境自己不觉得如何,有些年轻弟子却忍不,当即擎着剑雄赳赳地冲出去,要找纯钧派理论番。
前日里纯钧派表现堪称柔弱可欺,要不是闻衡救下,恐怕就要折戟在第场,后来众弟子虽然解毒疗伤,恢复武功,但到底有所损耗,门派比剑止步于第四,败在招摇山庄手下。如此来,招摇山庄分明场场都胜过纯钧派,在别人口中倒好像处处不如纯钧派般,这怎能不叫人生气?
更别说他们与
温。闻衡起身扯过布巾擦干,掀开纱帘去拿换洗衣物。他换好衣服,才发现布包里还有个沉甸甸小包,打开看,里面有十余枚金锭和约五十两碎银子。
个小纸卷混在银子堆里,闻衡挑出来展平,上面是薛青澜字迹:“车马之费,阿兄勿辞。若有要事,可持酒杯至安平当铺寻谢三掌柜,弟即来相见。”
闻衡常年持剑、稳如泰山手,捏着轻若无物纸条,居然难以自控地抖下。
他面色阴沉如乌云,扔下包袱快步出门,到隔壁门前敲好几下,却无人来应。颗心越发沉坠下去,闻衡抬腿脚踹开大门,屋中果然干干净净,没有件随身之物,唯独两扇窗户迎风大敞。
凉风挟着细雨落入屋中,看地上水迹,薛青澜走有会儿。
闻衡被他依赖在意冲昏头脑,没想到这小崽子男大十八变,不但学会喝酒,还学会趁他不备偷偷跑路!
他原以为把话说开说清,至少能留他在身边两天,现在看来,是他低估薛青澜心事,也高估自己分量。
闻衡在窗前沉默地站会儿,转身回自己房间。
论剑大会第二日,垂星宗薛护法和横空出世纯钧弟子岳持谁也没有现身,等着瞧好戏武林豪杰不免扫兴,纯钧派弟子也面露遗憾之色。温长卿却道:“他此刻抽身而退,可见不是为扬名而来,或许岳持开始本不打算出头露面,只是为维护本派声名,才挺身而出。”
孟飞雪也点头道:“虽不在本门,却念着旧恩,是个重情重义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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