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星威胁地点点他,道:“你最好是。”
月时光转眼即逝,十月初四这天,闻衡在后山练剑,至晚方归,还没走到自己独居小院,就听见前面客院方向传来大呼小叫吵嚷,似乎还夹杂着女子哭声,那动静简直热闹非凡,让他想装聋都困难。
想起廖长星前些日子嘱咐,闻衡脚步不情不愿地转个弯,绷着张脸,打算在客院门口探个头就回来。
客院是按照越影山常见制式建造,门头上挂着匾额,上书“竹密水过”,院里栽着几丛青竹,庭前有弯清溪,夏天倒是好景,只可惜入冬后竹叶败落,现下只有光秃秃杆子,从院墙中支棱出来,上头还挂着半截破布,正孤伶伶地随风飘荡。
闻衡定睛看,发现那似乎是纯钧弟子服饰所用布料,再走近些,便听见周勤高声怒斥:“你别欺人太甚
头,诸位长老见他表态,自然不会插手多管别峰闲事,于是尘埃落定,李直第二天便收拾包袱离开越影山,闻衡则被他铁面无私二师兄打发去海川堂,勤勤恳恳地擦个月地。
韩紫绮与他不打不相识,每天追着他请教剑法,碰钉子越来越硬,最后只好偃旗息鼓,灭那点旖旎之思,单方面地试图与他成为好兄弟。
闻衡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为什能把李直弹飞,通过为数不多几次经验来看,他体内确实有股真气,四散在身体各处,闻衡自己不能驭使它,但如果有外力相激,真气便会自发聚积与之抗衡。
简单来说,就是他有个护体金刚罩,但不会用,只能站着等别人打,也不能保证不被打死,反正是聊胜于无。
他想要自保,就只有依靠手中长剑。
所以这三年来闻衡是玉泉峰上最勤奋弟子,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练起剑来没日没夜,卷刃剑堆满后山个深坑。开始所有人都觉得他有点疯,但经年累月旁观下来,发现闻衡疯得细水长流,其实是种超乎常人坚韧不拔。
勤奋能不能感动上天不好说,但玉泉峰上下确实被他打动,哪怕明知闻衡能像他们样习武练功希望微乎其微,他师父和师兄还是不肯放过每个机会。
思及此处,闻衡脸色软和下来,点头应承下来,道:“明白。”
“还有,”廖长星说,“转过年去,你在玉泉峰上学艺满三年,明年开春要与其他几峰弟子道考核比试。越影山规矩你是知道,若比不过别人,就只能降成外门弟子。往后……唉,不说,你自己想吧。”
闻衡被他这叹生生给叹笑,忍不住眼角弯,说:“是,师兄师父如此舍不得,定发奋苦练,争取留在玉泉峰上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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