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马蹄声渐缓,前方有人传话:“保安寺到。”
闻衡,却听闻衡淡淡道:“怎会?当然是试出来。”
“范扬拼命在三招之内攻击你,就是为看你会如何应对,”闻衡转头给范扬个赞许眼神,“先生想必没想到有人认得云字诀,下意识用最熟悉剑法来应对,这才给们反败为胜之机。”
也就是说,他先是设计令褚柏龄自露身份,再指点范扬如何应对,甚至算到褚柏龄最后必定要以“双龙戏珠”终结比斗。这场比试乍看是闻彻手主导、成竹在胸,可实际上切早在闻衡算计之下。
他不但对褚家家传绝学若指掌,而且深谋远虑,环环相扣,面演戏麻痹闻彻警惕性,面不动声色地破局反击。甚至如若不是他主动点出,褚柏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十二岁少年,能有如此谋略见识,会不会武功已全然无关紧要,在他手中,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最锋利兵器。
褚柏龄看他眼神充满畏惧,直如看到恐怖怪物,脸色几变,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今日是自负狂妄,多有冒犯,还望世子宽宥。”
闻衡微笑不言。闻克桢低头看他眼,宽宏大量地替他答道:“切磋武艺是常事,阁下无需挂心。”
场风波终以庆王父子高抬贵手而消弭,闻彻被狠狠打脸,没等结束就先告罪离去。宴后闻克桢特意与世子同乘车,范扬随侍在侧,没听清二人聊什,只是快到王府时,听到车中传来闻克桢开怀大笑。
从此以后,京中传闻风向陡变,闻衡从病秧子跃成为心机深沉狡猾病秧子。从前人们是远着他走,生怕把世子碰碎;如今却都是发自内心离他远点,生怕世子个不高兴,就叫范扬来把他们拍碎。
搞得闻衡越来越不爱出门,天到晚窝在王府里看各种武功秘籍。他虽不能练,却过目不忘,举反三,还能指点别人,似乎有把自己变成王府总教头打算。庆王妃柳氏摊上这个儿子,又喜又愁,只好变着花样打发他外出,以免他在府里闲得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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