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沈约渐渐走到顾宁远跟前，他没有戴眼镜，什
也看不见，只是很茫然似得，扑到
顾宁远怀里。
顾宁远差点没有接住他，最后还是站稳，只听沈约很认真地讲：“今天，是
生日。”
“十八岁，以前事都尽，现在可以做些别，成年人才可以做事吗？”
顾宁远抱着他，向床那边退过去，还不忘调笑沈约，“要是不答应，你该要怎办？”
这句话是假话。顾宁远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欲望从心头烧起来，蔓延至全身上下。
，平时更不愿意打扰他工作。要不是真难过，不可能说这样话。
他没有犹豫，直接回家。
家里十分安静，顾宁远上楼，推开沈约房门。窗户是敞开着，春风拂过，薄薄纱帘如柔波样荡漾。有春日温暖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树影落在地板上。
顾宁远偏过头，沈约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难受地窝在床上，而是坐在床头，也歪着脑袋，唇角含着笑。
沈约站起身，没有穿拖鞋，光着脚从床上走下来。他全身上下只穿件白衬衫，皮肤雪白，像是要同衣服融成体。只有垂到下巴尖头发是鸦黑色，嘴唇也是鲜红，这两处颜色才不会误叫人以为是白玉石琢磨出来玉人，而是个确实存在，鲜活美人。
“不答应吗？”沈约歪歪脑袋，眼睛向顾宁远脸贴更近。他什也瞧不见，只是凭着直觉再判断，“不答应也没关系。今天十八岁生日，也该给份生日礼物，就要这个，你也不能不给。”
他从没有尝过肉体欲。望，不知道欲。望诱惑，自然也并不过分渴求。可最重要不过是，沈约希望他能同顾宁远再亲密点，从肉体到灵魂都是如此。
沈约模样还是很天真，不经人事，却讲着这样话。
顾宁远终于忍不住，他把沈约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上去，吻住沈约嘴唇。
他嘴唇很软，又很热，引诱着顾宁远再更近步。彼此分享着对方呼吸和唾液，滚烫跳动胸膛，沈约连害羞和害怕都来不及。
顾宁远怔怔，沈约向他走过来。
沈约卷着袖子，袖口上缀颗银色袖扣。纽扣只扣到胸口位置，露出单薄纤细锁骨，隐隐约约能瞧见背后肩胛。衬衫要比他身量稍长些，正好遮住臀部，直到大腿。
浑身上下，几乎览无余。他长相还是个略显得有些纤细修长少年人，可其实已经长大。
这大，恋爱谈这久，应当可以做些别事。
顾宁远模模糊糊地想，那件衣服仿佛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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