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颇为无奈
叹
口气，语气却先软九成九，“过来，
替你揉
揉。”
昨天才信誓旦旦自己长大，今天看，还不是个小孩子，还是要他来照顾。
顾宁远十分舒心且开心地把沈约好好照顾番。
唇角忍不住翘起，好像占什
大便宜。
沈约觉得已经把顾宁远哄得差不多，总算又小心翼翼地提起刚才话题。
“就是……公司事。”
顾宁远闻言皱眉，脚步顿，转身时正好撞到冲上来沈约。
“你从哪里听说？”顾宁远声音放低，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可沈约能从他毫无高低起伏声线里听出些不高兴。
两人沉默好会，沈约直没有说话。
从昨天雪停到如今都没有再下，寺庙屋檐下结着长长冰柱，外面青松上只有薄薄层白雪覆盖。
顾宁远和沈约许完愿，又抽两只大吉新年签才出来。此时遥远天际泛着鱼肚白，云边颜色极柔软可爱，天还未曾大亮。
沈约裹层厚厚外套，头上也罩着顶帽子，加上口罩手套，全程都是沈约自己穿好，顾宁远顶多提点指导意见。沈约现在点都看不出来好看生动模样，连动弹下都困难，就像个圆球。
冬天风总是很大，顾宁远走在沈约前面，挡住大半。只是同往常不同，并没有牵住沈约手。
两人走到半山腰，沈约忽然从背后瓮声瓮气地问：“哥，现在要怎办？”
他说：“猜。”并附上详细论据。
顾家事虽说在东临市上层圈子里传沸沸扬扬，可在电视上掀不起什风浪，顶多放放顾淮及干顾家人罪名。对于沈约这样个在家养病少年还说，基本得不到有用信息。
可沈约与旁人不同。他知道顾宁远不可能对他说这件事，
顾宁远只好先开口问：“怎？”
“……”沈约吸吸鼻子，“撞得鼻子疼。”
又摊开手，几乎都看不出手指，艰难地指指脸，表明自己全副武装。
他整张脸遮只剩下双眼睛，勉强能瞧得出狭长眼型，黑沉沉瞳孔里泛着水润光，又像是委屈极。
“要揉揉。”
“嗯？”
顾宁远有些疑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虽说走在前面，可头是偏着，眼角余光能注意到沈约举动。
沈约要成为个大人，顾宁远当然要支持鼓励他。可顾宁远并不能像他自己以前想那样，真洒洒脱脱放手，反而万事比以往更加注意。
那个青少年心里研究专家告诉他，这是最应该关注小心时候。
沈约犹豫会，还是多上前走大半步，想要追上顾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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