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拿沈约没什
办法，把人领到沙发上，点
点他
鼻尖，“现在好好待在这，成不成？”
沈约乖乖地点点头，顺手把糖果塞到顾宁远手里，“做饭时候没有意思，你可以吃
吃糖。”
顾宁远转身回厨房。他好像对做菜有些天赋，
这些年来，于外而言，沈约性格越发沉静稳重。可只要到顾宁远面前，沈约乖时候是乖，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生动活泼，有恃无恐。
顾宁远心里叹叹想，他是带不好孩子，贯太宠。即使是沈约就站在他面前，自己也是舍不得动他根头发丝。
他把手也贴到玻璃窗上，两只手掌大小恰好重合，影子压着影子。顾宁远笑笑，“你快点进来，现在事就当做笔勾销。”
可沈约固执很。
两人交流是无声，他说话时吐出来气息却是温热，融外面玻璃窗前层薄冰。
会做菜做饭呢？
沈约只想会，便把外套穿起来，围巾帽子也都裹起来，偷偷摸摸地溜出客厅，推开大门。
外面雪已经停大半，只有像轻絮样小雪花慢悠悠地飘洒着。
而顾宁远此时也正对着手机，查好几种菜谱，最后找到个瞧起来最像家里开始动手。他瞄眼菜谱，基本就全都背下来，又在厨房里找到台做菜用小秤。便遵循着逻辑和记忆开始行动，打算照着菜谱，把各种食材和调料用量精确到分毫。
就在顾宁远还在慢吞吞地切土豆丝时候，从窗户里却忽然投进片阴影，遮住眼前光亮。他抬头，沈约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只毛球似得站在外面。
顾宁远把手从两人重合地方放下来，好说歹说都不行，只好亲力亲为，去外面拎人进来。
沈约瞧着他神色便知道真假，立刻从窗户旁迅速跑开。可他动作还是没有顾宁远快，到门口时发现拖鞋却不翼而飞。
顾宁远就站在离玄关三步远地方。
他把湿哒哒鞋脱拎在手上，讨个饶，“哥哥，让
进去吧，外面好冷。”
顾宁远说：“既然知道冷，为什还要偷跑出去？”
看到顾宁远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约开心地瞪大眼睛。把戴厚手套大圈手掌摁在玻璃窗上，同顾宁远打招呼。
顾宁远忍不住笑，放下手里菜刀，板着张脸，脸色黑要命。嘴唇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听话孩子要讨打。”
他刻意把速度放很慢，能见玻璃对面沈约看清二楚，理解明明白白。
可是沈约仗着隔着扇玻璃，顾宁远总不能隔空抓住他，便笑肆无忌惮，“不要紧，你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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