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心里软,这样从心底全然信赖总让人熨帖,手上动作越发轻柔,“没什关系,这桩事就快要完,完便能闲下来。再说今天,端两碟点心上来,们在块吃。”
沈约还有些嫌弃,毕竟只是两碟点心,并不是餐饭。只不过到现在也只好如此。
顾宁远把沈约安
今夕复何夕,
共此灯烛光。”
乍看起来,倒像是首诉解衷情情诗。
可上头笔迹却不对劲。沈约字是顾宁远手把手教,即使他如今长大,有自己笔风,大致轮廓是不会变,绝不会是这样刻意婉转柔和笔触。
顾宁远还没来得及多想,沈约恰好从浴室里出来,他急得很,只裹条白色浴巾,鞋也没穿,头发是湿透,滴着水。他脸也没擦干,手上拿着眼睛和干毛巾,因为看不清而略显茫然双眼满是水汽,像两颗湿漉漉,亮晶晶黑葡萄。
顿,沈约委委屈屈地偷偷看他,却不敢再明目张胆等那样久,至多在饭点拖十几二十分钟,就乖乖地吃饭。可顾宁远还是把这件事上心,无论有多忙,总要抽出些时间陪沈约吃饭。
却没料到竟然会有提前吃完饭时候。
顾宁远转过身,挽起袖口,把两个盘子接过来,“送上去吧。”
沈约此时正在浴室里待着冲澡,听到顾宁远传来顾宁远声音满是惊喜,可惜不能立刻从里头蹦出来,只好先让顾宁远进门。
这些年过去,沈约房间也变个模样。那时候柳妈听说来是个小男孩,便布置个粉蓝色可爱屋子,可沈约才是这里主人,后来陆陆续续换成素净简单布置,看起来简单又干净。
“怎?”
顾宁远漫不经心地把这沓纸放回远处,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没什,有东西被风吹掉罢。”
又把沈约手上干毛巾接过来,替他把头发水擦干净。顾宁远身材修长,身量很高,沈约长到十四岁,在他面前还像是个小孩子样。
沈约有点不高兴,也并没有克制什情绪,只是抿着唇,只脚在柜子上踢开踢去,嘴里嘟囔着,“你怎不早说啊,今天就不那早吃晚饭,难得你能回来那早。”
他这样说话才有点小孩子娇纵脾气,平时倒显得太乖,反招人心疼。
如今还不太热,沈约不太喜欢吹空调,便开窗户乘凉。正是傍晚时分,窗帘微微飘动,夕阳伴着凉风起溜进屋子,卷书桌上大沓纸,吹落满地。
顾宁远把点心盘子放下来,弯腰去捡,看到时候却怔住。
每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写相同首诗。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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