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没记住
？”
沈约还是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顾宁远怀里，像是委屈极。
顾宁远安抚般轻轻
沈约听这话，感觉膝盖上
肌肉跳跃似疼，连带着脸好像都涨疼起来。
他摸索
下，忍不住拽住顾宁远手。
“你不知道，可
知道。真是怕你从上面掉下去，沈约，你又知不知道？”
顾宁远松口气，刚才紧张气氛瞬间散干净。他小心地从腿弯处抱起沈约，声音里是隐藏不住怜惜，“你尝过次疼教训，现在是不是记住？”
教训孩子得狠心。先让他在小事上疼狠，以后才不会犯无法弥补大错。
人因有知而害怕，所以沈约是怕。他每天小心翼翼从床上爬上爬下，固有印象就是，如果不小心，可能就会被摔很疼。而他又看不见，不知道前面有什
，掌握不跳跃幅度，更添恐惧。
可他还是听从顾宁远话。
沈约跳下去时候简直是勇气十足，就是笔直笔直，腿都不知道弯下，最后双膝磕地。幸好有柔软地毯，可沈约还是痛缩下，却下意识抬头，像是想要看眼前顾宁远。
可天色自己完全暗下来，屋里又没有灯，即使有灯，沈约也看不见。
顾宁远直站定在旁，此时终于走过来，蹲在沈约眼前，声叹息。
顾宁远从年少时顾少爷到以后顾先生，从没手下留情，是贯狠心。可如今对上沈约，不要说狠下心，手都先软。
就譬如这次，沈约看不见，无知者无畏，他并不知道探身出窗台危险。按顾宁远想法，得先让沈约从床上摔下来，让他疼阵，再训斥教训，这样沈约自然能记得牢牢，以后更加小心。
从头至尾，顾宁远只囫囵执行半，看到沈约委屈，难受，自己先撑不住。
顾宁远才琢磨出来些不样意味，怪不得说那多才能卓群父母都教不好孩子，错不在孩子天性笨拙，而是父母太过心软。
他只当个哥哥，就软成这个样子，看来以后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否则怎教好沈约？
“疼不疼？”
沈约瑟缩下，左手蠢蠢欲动，却又抑制住，没说话。
顾宁远知道，沈约怕是委屈上。也是，莫名其妙被人提出这无理取闹要求，这还是沈约乖，轻易地忍下去。
“进来时候，你就在窗台上，”顾宁远顿下，声音绷紧，“不知道你在干什，却吓跳。你每天从楼走到二楼，知道这里有多高吗？是这张床高度多少倍？从床上掉下去最多摔伤腿，那从窗台上掉下去会如何？”
顾宁远把剩下来那些血腥猜测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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