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
声音太小，都快要被风吹散
。
顾宁远只能弯下腰，用耳朵贴近染满鲜血嘴唇，努力想要听清他话。
“所以啊，
这次救你命，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沈约将带着这份无比珍惜心意滚下地狱，仅仅给顾宁远留下那
个可笑理由。
这是他此生唯奉献，为心爱之人背叛魔鬼证明。
也确如此。
沈约想，自己都快要为顾宁远丢命，为什不告诉他自己爱慕，凭着对顾宁远解，沈约知道，要是自己此时对他告白，顾宁远辈子也不会忘自己。
说不定顾宁远还会因为愧疚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沈约不乏恶毒地想到那些场景，由于求而不得，难以诉之于口爱慕而产生痛苦仿佛都在此时有发泄途径。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
只是可惜，到最后，他也看不清顾宁远脸。
沈约感觉自己渐渐坠入虚空之中，缓慢地失去最后意识。
顾宁远于他而言，就像是冬夜里最后抹阳光，是枯萎花园里剩下唯朵玫瑰，是驻扎在他那颗被仇恨和报复染成漆黑心脏上唯块鲜红血肉之地。
只有那里还是柔软，轻轻戳戳就会让他痛，但有温暖也会让他开心。
他喜欢顾宁远，喜欢个人心意实在是太珍贵。
算吧，沈约放弃最后打算。
沈约撑不住脸上笑，打起最后精神，面无表情道：“从小到大，你是第个对好人，直记得你，忘不你，想要报答你。”沈约头搁在顾宁远胳膊上，失去所有力气，慢慢地垂下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