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
谢观语速缓慢,字斟句酌地说:“您之前把认成其他人,现在知道认错,这件事说白只是场误会,既然大家已
他从门口走向餐桌,钟和光赶紧跟过来,将闯下弥天大祸夫妇俩强行“请”回隔壁房间。
谢观后退步,像个刻意提醒,成功逼停霍明钧近前脚步。
“霍先生还有什要说?”
他换回最初称谓,表情切换成客气疏离,没有失态,没有,bao怒,仿佛在瞬间把所有濒临喷薄情绪都压回身体里,堪堪维持住面上平和冷静,在两人中间画下道泾渭分明界限。
霍明钧恍然意识到有什正在飞快地离他远去,那些他不曾珍惜琐碎情感,毫无存在感地堆积在不知名角落,临却突然让他尝到割舍滋味。
随即为难地看向霍明钧,而后者依旧恍若未见。
“都什时候,还嘴硬,”谢观嗤笑声,不再理他,转头问面前中年夫妇,“程生是你们儿子?”
他气势忽然变,隐约有些居高临下意味,中年男人不敢纠缠迟延,紧张地点点头。
“长得跟他模样?”
女人似乎是准备点头,却迟疑半秒,最终摇摇头,小声说:“很像……但也不是完全样。”
“既然你没什要说,那来说吧,”谢观视线无处可落,便低头看看自己干燥冰冷掌心,“程生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是他……唔,不幸去世。长得跟他很像,所以你三番两次帮,都是因为他,对吧?”
霍明钧言未发,但这个问题不用回答,谢观从他沉默中就能读出答案。
他终于明白为什最初霍明钧对他态度忽冷忽热时有反复,又为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伸出援手——因为他长张跟霍明钧救命恩人有九分相似脸,霍明钧见不得他顶着这样张脸在泥里打滚;但谢观存在又在时时刻刻提醒着霍明钧:这是个彻头彻尾错误。
——斯人已逝,他缅怀与补偿寄托在个赝品身上,并没有任何意义。
谢观怀疑过,但霍明钧沉默给他错觉,让他收起揣测,把自己当成舞台上主角。直到皇帝新衣被人语道破,温情脉脉表象脱落,露出底下斑驳陈年旧事,他才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个没有名字替身。
“你儿子……过世?”
谢观尽量委婉,但这句话还是戳到中年女人伤心处,她强忍着泪水点头,终于忍不住以手掩面,发出声长长抽泣。
“是什原因?”
“为救。”
霍明钧忽然出声打断他问话,冷冷地说:“可以,别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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